花滿樓,道玄城南最大的一間酒樓,樓高四層,雕樑畫棟,外面花簇迎門,十分富麗堂皇。
酒樓中設有戲臺,夜晚彩燈高掛,歌舞昇平人聲鼎沸。
一樓的散臺,坐滿了一桌桌的客人,有人推杯換盞,有人欣賞著歌舞。
相比酒樓多數客人光鮮的衣著,紀凡與悠悠坐在一張散臺前,布衣則是有些寒酸。
唱菜的小廝,用紙筆記下了各種果子菜餚,向著後廚傳報,腔調抑揚頓挫。
對於兜售點心、乾果的茶保,悠悠俏臉紅撲撲的,顯得異常開心。
而紀凡則是更喜歡看歌舞,臉上掛著入迷的笑容。
儘管穿得不怎麼樣,不過紀凡要的菜卻不少,待到上菜之人來的時候,幾乎將他和悠悠所坐的散臺擺滿。
看著悠悠一雙秀手靈巧,將堅果殼剝了一小堆一小堆的,紀凡也跟著吃了一些。
酒樓中不只是有歌舞,戲臺上還會表演雜耍把式,內容相當的豐富。
相較一樓的熱鬧,二樓的圍欄酒桌,則是更舒服一些,坐得也都是有些身份之人。
一些濃妝豔抹的陪酒流鶯,多是在一樓與二樓走動,再往上三樓與四樓,則是大的天地字號雅間。
能到樓上雅間的,不是腰纏萬貫的大商賈,就是官員豪紳,身份更加貴重。
待到花滿樓的頭號舞姬登臺,在樓上方旋轉飄身而下,紅羅錦道道縱橫,還有著舞婢在上方幫著提籃撒花,惹得樓中酒客紛紛叫好。
“厲害啊!”
紀凡看著女子在半空中飄舞,也讚歎著拍了拍巴掌。
女子雖白紗蒙面,可是一雙眸子卻猶如會說話一樣,身姿綽約,紀凡猜一定長得很好看。
最為讓紀凡感嘆的,女子還是一名生死境羽化期豪修。
“到了這個份上,應該相當的寂寞吧,是自己給自己解悶兒嗎?”紀凡雖這麼想,但他更多是看舞。
恐怕也沒誰能想到,紀凡這樣滅殺靈皇的生死境逆天修士,會在道玄宗的外門做一名雜役弟子。
女子的舞姿,同殷寶兒不太一樣,絢麗吸引眾人的視線,卻少了稍許的柔美,不過像紀凡這種山裡出來的人,也同凡夫一般,覺得女子飄轉的舞姿很好看。
其實紀凡喜歡看歌舞的癖好,也只有殷寶兒知道。
白紗蒙面的舞姬,出場舞了一會兒,在一層散臺款款經過,從樓梯往上走,向著客人回望,惹得眾多客人再度叫好。
“可惜舞的時間太短了!”
紀凡的心血來潮,意猶未盡道。
女子的羽化期修為,紀凡並不是很在意,他甚至在心思,要不要找一個能歌善舞,精於樂器的奴婢。
“嗯?”
紀凡不知道是不是情緒的關係,一身肌肉竟開始隱隱鼓脹,出現了靈力躁動的情況,但很快就被他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