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花將手中的紅綾,向著紀凡一抖。
“嗡~~~”
紀凡抓著紅綾再抖出,聲勢則是完全不同。
“轟~~~”
在紅綾展開飄飛之後,紀凡在空中一踏,翻身落在了紅綾之上,將一隻手臂向前伸展。
“拉風!”
紀凡口中透出的話語,讓花飛花不確定是在指他的姿態,還是駕馭紅綾飛行。
“這我也會,主子別將紅綾弄壞了……”
對於紀凡踩在紅綾之上,花飛花忍不住道。
“給你寶物,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事兒事兒的,以後你休想從我這裡得什麼好處。”紀凡不滿瞥了紗衫女子一眼。
“花飛花謝過主子……”
紗衫女子上了紅綾,摟上紀凡的手臂,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將他的手臂向著她前胸擠。
“沒有分寸。”
紀凡神色突然一沉,讓花飛花尷尬放手,緩緩退到了一邊。
“以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你就是個奴婢。”紀凡對花飛花哏嗒道。
“奴婢知道了。”
花飛花低頭應聲之後,也只是氣餒了一會兒,很快就又露出了媚笑。
“若是修習無相拳與弒靈劍,利用這紅綾就再好不過了。”紀凡看了看腳下紅綾,對於花飛花的不檢點,多少習以為常了。
“弒靈劍法,是不是銀老之前在周天臺上所施展的突刺?聽說那可是萬劍宗的一門絕學。”花飛花忍不住對紀凡問道。
“這門殺劍,應該是以凜冽隱蔽為主,初修煉的時候,用流雲袖或是袖裡乾坤配合,出劍冷猝。”紀凡對花飛花言語的同時,左臂寬大袖袍一揮。
“轟~~~”
不但紀凡的衣袖猶如金屬,一柄利劍更是從衣袖中刺破而出,角度極為刁鑽。
“用衣袖掩蓋手上的動作嗎?若是紅綾,刺破了豈不是可惜?”花飛花受到驚嚇之後,大致上明白了紀凡的意思。
“那就要看值不值得了,如果在關鍵時刻,損失了一條紅綾能戰勝敵人,或是得到更好的東西,又有什麼可惜的。”紀凡從紅綾上躍出,透袖的長劍也縮了回去。
收了紅綾的花飛花,不免好奇紀凡經歷了什麼,是如何走到今日的。
“嗡~~~”
紀凡甩出一具屍棺吊墜放大,對被雨澆透,身材曼妙惹人的花飛花示意。
看到紀凡臉上冷笑,戴上了佛面,繫上了腰鼓,花飛花剛要說什麼,就感受到了心悸的氣息。
連忙躺入屍棺之中,花飛花用雙手捂住了嘴。
“還真是迫不及待,剛出天機流域,你們就等不及了嗎?”紀凡左手向著花飛花躺入的屍棺虛抓,直接將其縮小斂入衣袖中。
“毀了周天臺和裂元山脈,殺了周天宮的人,以為就沒事了嗎?”遙遠的北方天空中,一道人影展身透出風霞,就已經出現在紀凡視線中。
“那又怎麼樣呢?”
紀凡笑得猖狂,與以前大有不同。
“今日你別想走。”
東方一名老者緩緩飛來,樹皮臉孔正是煊生老道。
“以前在青虛山脈時,你留不住我,覺得這時候就行了嗎?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自己找來了,真是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紀凡放出兩根略彎的鋒銳龜爪,對煊生老道笑道。
“隆~~~”
浩瀚天地蒼穹出現異樣,一圓穹壁竟在遙遠的四面八方合攏成穹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