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府的磐石大殿之中,對於一眾不請自來的修士,秋菊與冬梅兩名婢女,神色已經開始焦急。
兩女倒不是害怕一眾闖入者,而是擔心眼下的情形,會惹得紀凡不快。
“怎麼,沒有主事之人嗎?”
一名身穿寬大衣袍的老者,坐在大殿右手側的座椅上,看著秋菊和冬梅兩女的眼神,隱隱有著施壓之意。
“譁~~~”
沒等兩名婢女給出答覆,珠簾聲就已經響起,一身白袍看著少年模樣的紀凡,從後殿中被楚晗兒引了出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紀凡坐在了上首位,並沒有說話,而是環視大殿中的十多個不速之客。
“你們這麼多人前來,就是想為郝氏一族討個說法嗎?”面對一眾修士的目光,紀凡開口笑問道。
“龔、邴、吉、封四家,同郝氏一族交情匪淺,郝氏一族一夜之間滿門被屠,現在府邸也被佔了,很難說與改換門楣的阿府無關。”寬大衣袍老者頭髮披散著,深沉看向紀凡道。
“這塊府邸的地契,是我們阿氏一族從別人手中買來的,郝氏一族被滅門的事,同我們無關,據我所知,這磐石城的府邸地契在誰手裡,那就是誰的,說法給你們了,是不是可以走了?”紀凡手上拎著一串靈法玉珠,略微甩了甩道。
“阿氏一族所給出的答覆,實難讓人信服。”一名錦袍女子主事人,對紀凡投去了冷笑的眼神。
“我看你們這些小門小戶,不是想信服什麼,而來找事的,就是要將郝氏一族被滅門之事,強加在我們阿府頭上吧?”紀凡看著十多名修士,一臉玩味之色。
“這裡可能有什麼誤會……”
紫裙女子花飛花顯然是認識殿中四家之人,連忙將話接過來,以緩解紀凡生硬的應對。
“橫老,送客了。”
紀凡從座椅上起身,明顯是不願再應付眼前這些人。
沒等四家之人再說什麼,大殿的氣氛就為之一沉,讓人呼吸都有些艱難。
只見魁梧老者從殿門外走了進來,戴著面具對殿中眾人做了往外招呼的姿態。
“以後別再來了。”
在四家眾人面色有了變化,出了大殿之後,面具老者的笑語,像是已經給了眾人機會一樣。
“很好,能和平解決最好,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就出面談吧。”對於魁梧老者的做法,紀凡還是非常滿意的。
“咱們也都出去逛一逛,你們戴著面具,還是有些顯眼,去一趟繡房,看看能不能做幾套衣衫,以後戴著面紗。”紀凡在四家修士出了府之後,對著陵橫和銀薇兩名老人召喚道。
紫裙女子花飛花,對於四家之人被請出去的情況,不免為之愕然,心中的驚疑之情,不比四家一眾修士少。
發現府中招來的雜役和家丁,因為四家修士到來,都流露出懼色,紀凡徑直出了府邸大門。
磐石城的城中所在,府邸居多,倒是沒有四方喧鬧,紀凡慢悠悠行走在街道上,看了看晴朗的天色,對於身後跟隨的家奴與婢女也不太在意。
倒是紫裙女子花飛花,引領著紀凡往城南的繡房走。
“這阿府少年的實力一般,不過奴僕卻太可怕了。”封家的一名男子,站在街道邊上,只覺得剛剛面對魁梧老者,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回不去了!”
沒有人知道紀凡在想些什麼,雖然他恢復到少年的模樣,可是心境與情感,卻已經不是以前的少年。
一路來到了城南的繡房,紀凡在紫裙女子的引領下進入其中,神色不免有所異樣。
示意眾人不用跟著,紀凡在繡房找了一個角落,施展肚裡乾坤將古妖符嘔了出來。
“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看著古妖符一閃一閃泛亮,紀凡掐了一個御寶手印,將精光石符開啟,放出光華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