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了？”
千界堂的大院中，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看到白雪巖從卷閣出來，對她問了一嘴。
“請問秋堂主，兩山府是怎麼回事，明明挺好的宅邸，確認是十年十顆靈石嗎？”戴著寧神木面具的白雪巖，對中年人詢問道。
“兩山府之前被借住，遭遇過三次被竊的情況，再者同天瀾府較近，哪裡是腐油的產出所在，環境稍差一些，來往之人也複雜，所以難免會受些影響。”中年人給出的解釋，也沒有太多的敷衍。
“產腐油？堂主所說的天瀾府有人借住？”殷寶兒對中年人追問道。
“天瀾府是不借住的，由我們厲影宗自己打理，其實選擇兩山府，若是進進出出比較少，還是極為不錯的，同天瀾府一樣，兩山府也有著天藍水禁，並不會聞到什麼臭氣，在府邸中也感受不到吵鬧，就連空間暗渦，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山府的暗渦空間極為穩定，很適合修煉。”中年人覺得白雪巖對兩山府，還算是感興趣。
“若是在兩山府做些生意，不會受什麼限制吧？”白雪巖表面上顯露出些許擔心。
“只要不破壞府邸，不破壞暗渦，你們隨意就好，厲影城還是比較自由的，而且你們想做生意的話，天瀾府還能帶動些客源。”中年人笑著言語道。
白雪巖刻意看向紀凡，像是想看看底下的人怎麼說。
紀凡不易察覺的點頭，給主子意見一般，被中年人看在了眼中。
“那好，十年十顆低品靈石，我借住了。”白雪巖有著要辦理事宜的意思。
跟著中年人進入樓閣中付靈石，拿了借契和門禁石，一名外門弟子被中年人安排，帶著紀凡三人去了厲影城東。
寬闊的小街上，快要到兩山府的時候，紀凡不但看到了一些獸車和推車，更是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這些是買腐油的人嗎？”
紀凡對於板車上的大桶示意，向厲影宗的少女外門弟子問道。
“天瀾府所產出的腐油量不小，賣的也很好，蒼巒州北方很多小的商隊，會做腐油的集散生意。”少女外門弟子正色回應道。
“這裡的環境還行！”
看著街道上滴落的腐油，女謀士白雪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據紀凡所知，腐油用途還是很廣泛的，點燈照明、建築、戰爭，以及冶煉都用得上這種東西。
而且腐油也分為不同的型別，地腐、河腐，以及海腐，都可以採集，它算是一種與民眾生活有關聯的資源。
“城東的一大片地方，都是天瀾府，兩山府只是旁邊一處較小的府邸，因為挨著天瀾府，所以就都布了天藍水禁，但卻是兩處獨立的禁制府邸，在外面看著雖髒亂，但兩山府裡面還是很好的。”少女外門弟子對白雪巖解釋道。
進入城東的小街走了一會兒，在天瀾府的腐油買家，排過來長隊的一處地方，少女外門弟子將紀凡三人帶到了地方。
“這樣的所在，怪不得沒有多少人願意借住，人都排過這邊的門口了。”紀凡拿著門禁石開啟天藍水禁，府邸不是很大的門外，一方碑柱也為之亮起，彷彿意味著宅邸住進了人。
“付了靈石，相信厲影門也不會給退了，先住下吧。”殷寶兒進入宅邸中，在少女外門弟子離去水禁重新封上之後，笑著對紀凡道。
“還是很不錯的。”
看著宅邸上空也被天藍水禁籠罩，不但保持了很好的私密性，更是猶如置身水中，紀凡並非是心口不一。
三進宅邸並不是太大，不過庭院宅子修建的很好，算得上精雕細琢，後院有著淡淡的空間暗渦波動，如果不是紀凡和殷寶兒靈覺過人，恐怕身處宅邸中也難以感覺到。
至於之前秋副堂主所說的失竊，紀凡只是記了下來，心思著等等看是怎麼回事。
說到賊人，紀凡並不是太擔心，就連厲影城的罪惡也是一樣，即便這兩山府沒有禁制，他也不怕有什麼罪惡找上門來。
“這宅邸雖有地下石室，但為了避免被絕強者察覺，咱們還進入空間暗渦中修煉比較好。”紀凡看了殷寶兒一眼，示意需要較長時間進行修煉。
“雪巖就在外面修煉，可以收集收集訊息，有處理不了的事，進入空間暗渦找我們即可。”殷寶兒以前是通天寶族的大小姐，指使女謀士也沒有見外之意。
白雪巖對紀凡和殷寶兒躬身，不敢有什麼僭越。
“把這宅邸收拾收拾，我進去空間暗渦看看。”紀凡向著後院走去，覺得宅邸雖然還行，但若是長久居住，還缺了一些擺設和東西。
到了後院，紀凡沒有看到空間裂縫，只覺得巨大冠梅樹不遠的一處空間，有著不易察覺的扭曲迷濛。
紀凡向著一人高的扭曲空間走去，一下並沒有成功進入，就像是在院子中走了一步，過了扭曲空間。
“還挺難進去的！”
踏了個空的紀凡，面對殷寶兒和白雪巖兩女的忍不住笑，多少有些小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