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白雪紛飛,經院的禪舍獨守一片寧靜。
牆壁上大大的禪字,看著有種悠悠致遠之感。
紀凡在禪舍中隨心而坐,捧一卷典籍,虛實自在心中。
“依業而生,依業流轉,咒化浮陀,本無生滅,加持大願力,能生萬法。”閉著雙眼的紀凡,面對典卷嘀嘀咕咕道。
“看來這浮陀訣講究的是自身具足,願力不動搖,內外互相薰染,互相成就法性,虛實不離自性。”紀凡手上所拿的典卷,就是了緣老尼給他的浮陀訣卷軸。
禪舍的青燈極細微波動,使得紀凡睜開雙眼的目光,向著燈火瞟了瞟。
“滋!滋!滋~~~”
紀凡沒有放下手上的典卷,在坐塌上的身形,卻緩緩融入扭曲的空間。
夜晚的經院,一名黑衣人影忽明忽暗之間,看似穿過了院牆,從外面進入其中。
古樸自然的意境被黑衣人影響,從其蒙著面的裝扮,顯然是不請自來。
男子身形的黑衣人,放開飄忽的靈識,眉頭不由皺了皺。
“呼~~~”
站在經院中沒多長時間,蒙面的黑衣人,身形明暗之間離開了。
瞳力空間之中,站在瞳力光幕前的紀凡,並沒有著急出去,心中暗歎此次來人是個高手。
芸嬋雖然離開一個月了,但靜念峰的經院,並沒有因此消停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芸嬋,還是百宗大戰的關係,紀凡在一個月的時間中,已經發現了四名不速之客,相繼來到了經院。
不同於靈皇殿來人,經院的不速之客,全是偷偷摸摸前來檢視典籍的,通常都是夜晚出現,不以真面目示人,讓紀凡暗暗腹誹,多是同一種套路。
來人有強有弱,就猶如今晚的蒙面男子,隱隱能察覺到紀凡的窺伺。
只要不將經院的典卷帶走,單單只是偷學檢視,紀凡幾乎是不怎麼管的,更是不會露面。
“或許我可以嘗試修煉一下浮陀訣,相比星印經,這咒陀更多是由自身之力蘊染。”紀凡拿著典卷,感悟上面那三十六枚咒印。
之前紀凡給殷寶兒看了這浮陀訣,聽她所說,三十六顆咒印,就是釘龍葬下古棺的機緣傳承。
只不過這部浮陀訣是芸嬋抄下來的,並沒有本源古意,想要修煉難免會有磕絆,得需要反覆的推衍。
“三十六顆咒印,有著佛性軌跡,樞為天,璇為地,搖為星,想要修煉的話,得開啟天地星承願承力,咒印化佛輪流轉。”紀凡不斷對卷軸揣摩著。
對於紀凡而言,在經院和瞳力空間中沒什麼區別,就算是要修煉浮陀訣,現在也不行。
“又來了嗎?”
外面的天色到了下半夜,經院中明顯來了一名女子,讓瞳力空間的紀凡,露出了一抹苦笑。
一身白衣的女子,也是感應了一番經院的動靜,但沒過多久,她卻是身形化為一陣煙霞,偷入了八角木閣之中。
在紀凡看來,偷入修煉宗門的經閣,倒也算得上是一種修煉行徑的選擇,有人靠的是殺人奪寶,有人靠的是冒險探秘,也有人靠博覽典卷技多不壓身。
一個月之中,這白衣女子不是第一次來,但對於紀凡來說,她卻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