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石室之中,紀珠一身氣韻蒸騰,隨著紀凡右手五指所透出的精絲,從她的體內退出,甚至拉出了融化般的光華。
一口逆息沒有忍住,紀珠嘴角逐漸印下黑血。
“經脈中的氣息執行,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平穩,用不著操之過急,珠姐你也別起身了。”紀凡算是對紀珠告別道。
“萬事小心。”
紀珠緩緩睜開一雙眸子,此時她意識到,紀凡這個弟弟,現如今已經絕非尋常。
紀凡難得露出了笑容,心裡卻有著感嘆,從石屋中走了出去。
儘管紀凡現在的實力,在破曉境修士之中已算是出類拔萃,但親人的含義,對他來說反而更加渴望了。
從小孤苦的紀凡,是多麼想能有親情的關愛,有一個能讓他放下重擔的家。
“得走了!”
站在小院中,紀凡稍稍轉身看了看,旋即放出了飛舟。
“呼~~~”
縱身舟上的紀凡,一手隱晦結出御寶訣,很快就向城北的方向飛去。
“仙師……”
北祭城中的一些平民,發現天空中有人御寶飛行,不免有著敬畏與感慨。
“現在我也能飛得很好了!”
紀凡很享受飛行與縱掠的自由感覺,即便到了現在,依舊有種暢快的美妙感。
如果有修士知道,紀凡想不停的縱掠,不停的飛,恐怕都要認為他是個怪人。
處於飛舟之上,紀凡能清晰看到,葬靈山脈所瀰漫的血色瘴氣。
“看來葬靈山脈,並不只是存在石葫蘆那麼簡單呢!”紀凡能察覺到,葬靈山脈的血色瘴氣有發散的趨勢。
在紀府的三個月之中,紀珠倒是同紀凡提起過,災劫過後葬靈山脈的血瘴又出現了。
“儘管還不是很明顯,但血瘴確實不再僅限於一方山脈了,看這個情況,已經開始緩慢的往出湧。”紀凡御寶朝葬靈山脈飛去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距離並不是太遠的北祭城。
在紀凡看來,若是葬靈山脈的血瘴發散不能停下,北祭城的老百姓,再用不了半年就會遭殃。
“災劫剛結束的時候,確實沒有了血瘴,何以又出現了?”紀凡心中有些疑影,但現在還不能確定。
至少葬靈山脈血瘴帶給紀凡的感覺,還同葬古紀元時的血色劫雲和血雷不一樣。
“進去。”
紀凡非但沒有放出護體靈元,更是沒有屏住呼吸,稍稍猶豫過後,已經駕馭飛舟向葬靈山脈深入。
濃郁的血瘴,一經被紀凡吸入體內,他就感覺到了氣血沸騰,就連意識也受到了影響,好似血瘴帶著一種兇戾之氣。
“果然如此!”
紀凡好像隱隱聽到了,嗚咽滄桑的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