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很難透入養魂峰西面山腰的洞府中。
略顯黑暗的山洞內,紀凡默默忍耐著彩毒的腐蝕,身體各處筋肉的撕裂,也沒有能夠恢復。
此時的彩毒,依舊被紀凡的凡古靈息,艱難逼在右臂,阻止其向全身蔓延。
右臂劇烈的疼痛感,對於紀凡而言,反而是好事,至少說明自己的手臂沒有廢掉。
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紀凡從洞府中起身,向外面走去。
“嗡~~~”
到了洞府外面,紀凡沒站多久,身體就在震動著發力,配合凡古靈息向右臂沖刷,將彩毒從小臂外側的傷口往出逼。
“嗤!嗤!嗤~~~”
一流彩毒滴在地面上,很快就將岩石腐蝕出很深的小洞。
看著岩石手指能圈的小洞冒著彩煙,紀凡倒是覺得,這彩毒也算是比較特殊的修煉資源,可是能承載的容器不太好找。
“彩毒雖然不能逼得徹底,但毒性和光華似乎變淡一些了。”紀凡也在考慮著,肉身能夠對毒性的承受度。
“靈目的能力,輕易不能動用了。”
紀凡深吸一口氣,雙眼泛光向西方的玄陰臺眺望。
昨日對戰萬毒峰一脈,紀凡即便在危機之時,也沒有動用靈目,更多是為了保持靈目的狀態,好藉助靈目的玄妙威能,悄悄回到碎荒山脈隱藏的地靈脈。
眼下玄陰山脈的各宗強者不少,紀凡已經不太敢往碎荒山脈那邊去,害怕被人盯上。
“呼~~~”
穆懷晟的身形從峰上飄了下來,落在了山坪上。
“還能戰嗎?”
穆懷晟神色略有凝重,感覺到弟子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還成。”
紀凡點了點頭,比穆懷晟的話更少。
“昨日你師孃要送你離開,為什麼沒走?”到了這時候,穆懷晟已經沒有逼迫紀凡的意思。
“沒到那麼悲觀的時候,就算宗門有什麼變故,也要盡力一戰,實在不行再走。”紀凡回應的很直白。
“就怕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是一個通玄期的弟子,你充其量也就能與各宗的低階修士抗衡一下。”穆懷晟撇了撇嘴,身形一縱去了西方的玄陰臺。
“師尊師孃是破曉境胎動期修士,那些中天境和生死境的老怪物,強大的程度可能會出乎預料!”紀凡暗暗警惕了起來。
在紀凡看來,境界與階位相差太多了。
“呼~~~”
來到山坪邊上,紀凡施展騰空術,雙腿微曲飄身而起。
其實仔細想來,紀凡感覺師尊穆懷晟沒說錯,若是玄陰山脈的正魔兩道,真有什麼變故,憑他的實力,是很難同強者較量的。
不過將宗門當成家的紀凡,對於宗門有著太多的放不下。
玄陰臺周圍半空的各宗門修士,就好似蚊蠅一般,不過眼看著穆懷晟和紀凡一前一後到來,卻讓開了一條道,這也是對宗脈和奮戰修士的一種敬意。
“沒怎麼樣嗎?”
紀凡來到玄陰臺上,看著血羅峰和機傀峰一脈的新老弟子,並沒有發現戰損減員的情況,更不要說輪空的通妖峰一脈弟子了。
“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積極進取,還是有保留實力的。”紀凡覺得自己,此時已經頗為的困難。
實力暴露是一方面,紀凡能意識到,接下來峰脈團戰的路,怕是也相當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