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源玄脈?那是什麼東西?”
“靈源玄脈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體質,分為先天和後天兩種。先天的靈源玄脈只有在有天地靈脈的地方出生的孩子才有可能會擁有,而且其父母必須要在天地靈脈的所在居住幾十年才有產生的可能,即便如此也是微乎其微。擁有先天靈源玄脈的孩子,一出生真元力等級就是十級,而且修煉的速度會天生比起一般人要快上很多,換而言之,擁有天生靈源玄脈的人就是絕對的天才。不過先天靈源玄脈產生的機率太低,十萬人裡面能有一個都算是不錯了......我所知曉的唯一一個先天靈源玄脈的人,他的名字你多半也聽說過,他叫東方恆。”
“!”
葉朝梟的心頭頓時“咯吱”響了一下,額頭上頓時出現了豆粒大小的汗珠,對於每一個東極域的人而言,不管修為高低甚至說也沒有修為,都知道這樣一個人的名字。因為他可以說是整個東極域實力最強的存在,東極宗宗主,東方恆!
“至於後天的靈源玄脈,那可以說是更加的稀有......先天的靈源玄脈固然極為難得,但好歹還有跡可循,但是後天的靈源玄脈產生的原因就完全無法考證,只能用機緣來模糊的替代。當然,雖然原因不明,但是具體的能力還是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後天的靈源玄脈並不像先天的那樣在修煉上高人一等,但是相對而言恢復能力更強,不僅僅可以快速回復戰氣,治療傷口,甚至經脈、精血受損也能夠再較短的時間裡恢復過來。”向天正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後故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葉朝梟,再度開口說到:
“朝梟,根據我的判斷,你的情況應該屬於後天的靈源玄脈,但是具體原因我卻無法幫到你,你們七忠院的吳無副院長是一位理論研究的好手,如果你向他請教或許可以得到答案。對了,還有一點,根據我的觀察所得,你的靈源玄脈似乎還有著成長和完善的空間,這樣的機遇,你應該好好的運用。”
“謝謝向叔叔......我明白了,向叔叔日理萬機,我先退下了。”
得知自己得到了這樣天大的機緣,自己本來應該歡呼雀躍才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葉朝梟的心情在這一刻很是複雜,甚至很是沉重,他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來,一臉凝重的對著向天正道謝。向天正一眼就看穿了葉朝梟的心中所想,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把那塊黃金令牌給放在了葉朝梟的手心裡,葉朝梟嘆了一口氣,再次行禮道歉之後便轉身離開。
眼見著葉朝梟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個傳送法陣當中,向天正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凝重。他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張紙條,紙條之上寫著的正是七忠院一行人的名字,看著上面的名字,向天正張開口,喃喃自語道:
“本來煙若就已經很不錯了,另外還有兩個小怪物,再加上這個靈源玄脈......或許,我真的應該做出決定了。”這句話說罷,向天正抬起頭閉上了眼睛,開口說道:
“步才,讓最後一個人進來吧。”
“明白了,父親......副班長,不用緊張,請吧。”
聽著腦海裡傳來的父親的熟悉的聲音,向步才低聲回應道,隨後又抬起頭來,對著目前最後一個在場的樓雨清說道。之前見過向天正的人在回來之後也都沒有待在這裡,凌霄志是直接離開,白煙若則是去準備車馬行李,至於蕭易寒和葉朝梟則是不約而同的去了僻靜處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如今在這個傳送陣前,也就只剩下操縱陣法的向步才和樓雨清兩人了。
“明白了。”
樓雨清冷冷的回應了一句,隨後向前踏出幾步,走到傳送陣上。除了蕭易寒之外,似乎面對任何人,樓雨清都是這樣一種冷淡的態度,彷彿她就是天山上的雪蓮一般,清雅而孤傲。向步才苦笑了一聲,操縱戰氣注入到傳送陣當中,傳送陣再次閃爍過一道光芒,樓雨清的身影也再度消失。
待到傳送陣的光芒再次閃爍之時,樓雨清也已經來到了一處封閉的房間,眼前不遠處站立著一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從面容上來看和向步才倒還是有著七分相似,想必那人就是傳說中的東極商會會長,向天正吧。樓雨清正這樣想到,走出傳送陣正要行禮之時,向天正的話語卻先進入了她的耳畔:
“不用行禮了,孩子。”
也不等樓雨清反應過來,向天正頓了頓,隨後語重心長朝著樓雨清開口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找你來不是為了別的,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向會長有什麼問題,問便是,晚輩知無不言。”
“你和蕭易寒......是伴侶嗎?”
向天正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頓時讓樓雨清小臉一紅,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堂堂東極商會會長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詢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她鬆了口氣,依舊是有些害羞的回答道:
“算......算是吧......”
“孩子,本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更何況我也不是你們的父母,只是作為一個過來人,一個前輩,給你一個建議。”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樓雨清會這樣說,向步才轉過身去,緩慢的說到,那語氣當中居然帶著些許蒼涼的意味。樓雨清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什麼建議?”
“如果你不想讓你自己的家人受到波及的話......那就請你離開易寒吧......”
“!”
原本之前向天正所詢問的那個問題就已經足夠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而接下來的這個“建議”更是讓樓雨清感到完全無法理解,她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沉聲向著面前的向天正問道:
“向會長......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說過,這只是一個建議而已,採用還是不採用,決定在你自己。”向天正沒有回頭,只是緩緩的說到,語氣十分的平淡,甚至平淡到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站在向天正身後的樓雨清連續喘了幾口大氣,原本就纖瘦的身軀也在忍不住的顫抖,過了良久,樓雨清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什麼,才再度開口道:
“向會長......你是知道些什麼嗎?有關於易寒的事情?剛剛易寒進去那麼長的時間......您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是當年的陳皮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也罷,言而總之,蕭易寒現在還太弱,還不足以面對他即將面對的事情,更不足以在面對那些事情的同時去保護你......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就應該懂我的意思!”面對樓雨清的連續質問,向天正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轉過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和一個小巧的錦囊,隨後再度開口說道:
“之前我沒有給易寒,這塊令牌是我給他的謝禮,請你代我轉交一下......至於這個錦囊,是我給你的,如果你真的做出了決定,就開啟它。”說罷,向天正就將令牌和錦囊遞給樓雨清,樓雨清下意識的將其接過,雙眼甚至有了些許的血絲,她一動不動的立在哪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而向天正則直接轉身,看似寬厚的手掌一揮,在他身側的牆壁上居然就出現了一道暗門,他跨步走進去,很快就消失不見,這個密封的房間再次傳來向天正的聲音:
“孩子,我只是提出一個建議......你要自己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