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起兮雁南飛,千里蕭蕭盡黃沙。
雨紛飛,獨我沏壺茶,沏得一夜燈花初下。
古剎百丈高,山嵐繞,多寂寥。
霧散後,西風依舊嘯。
晨霜攀青瓦,霜落下,青燈古佛,
金經翻爛,翻不到,何治斷腸?
撫琴欲彈送離別,琴音慼慼,
曲未央,斷絃獨自淚空流。
亭外柳欲青,等不到,春風渡關,
空折枯楊柳,留不住,只剩太多愁。
筆擱下,誰在瀟灑?
離愁酒裡,揮劍誰與當?
一飲酒喝罷,孤傲狂笑,
我命本無天,何來跪下?
長秋萬里,說不出,對對錯錯,
若非青雲不容我,豈能問今朝?”
深秋的蕭瑟纏繞在小城之上久久不肯散開,即便是那綠得欲滴的滿城青瓦,也抵不住來自城外的漫天黃沙,憑欄遙望,一片蕭殺。
原來滿城的煙柳都已枯萎,城外也看不見那條曾經的河流,只有那一片延伸到了地平線的沙漠和繪上血色十字的旌旗。夕陽的餘暉透過那旌旗映照在殘破的城門上,映照在男人如岩石一般堅韌的臉上。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高大魁梧,銀白色的鎧甲和白色披風,在漫天的黃沙之中甚是顯眼。他的雙眼怒視著前方,那駐紮在前方的軍營,以及已經在城下排列好的密密麻麻計程車兵。在無盡的怒火之中又有著悲傷和無奈。山巒一般巍峨的身軀屹立在城門之上如何堅強,也改變不了失敗的現實。
他輸了,輸了,輸得徹徹底底,和他鬥了一生,最後,卻還是沒有鬥贏他。
他看著那並不如何蔚藍的天空,長嘆了一口氣。站在城門上,凌空一躍,身體居然懸浮在半空之中。也就是這瞬間,下面的陣營當中也衝出了幾十道人影,同著他一樣在半空中凌空而立,氣勢森然。他看著這十幾道身影,每一個人都和他相同的實力,自己一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你已經輸了,投降吧。”為首的那個人身著黑色長袍,帶著一個印有黑色花紋的面具,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子。沒有人看見過他真正的模樣,他的模樣同他的一切也一直都是個迷,他注視著男人,過了良久,低吟道。
“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從不認輸。”男人緩緩地說道,似乎嘴角間還揚起了一絲不屑的輕笑,手中的絕世寶刀,早已是血跡斑斑,消散了往日威震天下的鋒芒,可就在男人的左手緊握住刀柄的剎那,他整個人連同手中的寶刀,綻放出一股強橫的銳氣,那股銳氣連蒼天都要刺破,而這股銳氣之中又夾雜著恐怖無比的滔天煞氣,驚得眾人瞬間緊張了起來,而只有為首的黑衣人卻沒有絲毫的影響,語氣平靜如水,甚至冷靜得有些許恐怖:
“教皇大人已經下達了絕殺令,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周身的虛空開始一點一點地開始破碎掉,然而露出漆黑的空洞,而這漆黑的空洞之中,無數的漆黑色的能量碎片凝結成一杆漆黑色的長槍,落在他的手上。
“所以你親自來了。大長老?還是說,我的那個曾經的未婚妻?”男人說道,語氣裡面充滿了不屑與諷笑。
“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我,而你,也變了。”黑袍之人說道,此時的聲音是一道妙齡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