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瞧見餘山的身體實在是很虛弱,再跟自己聊天的過程當中,臉頰上面不斷的滑落豆大的汗珠。
顏淵也瞧見了餘山身上的病號服,已經都溼透了,看來他是強忍著病痛過來跟自己見面的,他是真心的在悔改了。
餘山也知道自己不能出來的太久,因為病床上還有一位別的病友在幫著自己隱瞞著溫夢潔母女的試探。
餘山跟顏淵做了最後的叮囑,叮囑顏淵回去以後好好的想一想他說過的話,要是有了什麼訊息,餘山還會跟顏淵聯絡的。
顏淵說要把餘山送到醫院裡,可是被餘山直接拒絕了,說是不想讓溫夢潔母女有所察覺,要不然會給笙歌帶來很多的煩惱的。
顏淵想著餘山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組主要的是難得餘山在這個時候還有這樣的心裡,他是真心的在為餘笙歌高興。
他看著餘山拖著疲倦的身子離開了咖啡廳,餘山在走的時候還拜託顏淵結賬,因為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帶出來。
顏淵看著餘山的背影,多希望剛剛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讓餘笙歌看到,或許笙歌的心裡就會舒緩很多,至少知道她的爸爸還是愛著她的。
顏淵在坐姿上面扔了二百塊錢,隨即起身也離開了咖啡廳,坐在車裡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時的顏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家了,他是擔心自己回家以後把心事表現出來,那樣子他就沒有辦法和餘笙歌解釋了。
顏淵盯著沉重的壓力和煩亂的思緒,開車直奔著穆進遠家裡的反變形行駛著,他就是想要和穆進遠說說話。
十幾分鍾後,顏淵來到了穆進遠家裡的門外,他用手機給穆進遠打著電話,告訴他虎門來和自己聊會天。
穆進遠疑惑的緊皺著眉頭,他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是瞧見了顏淵的車子在外面,他什麼都沒有想的就出門了。
穆進遠直接開啟了顏淵的車門,關心的詢問著,“都到家裡了,為什麼不進去坐一會那?”
“不了,我們還是在車裡聊一會,我一會就要回去了,要不然你嫂子就會發現我出門的。”顏淵隨意的跟穆進遠解釋了一下。
穆進遠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一臉愁容的顏淵,“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啊?還是跟餘婉音有關的事情嗎?”
“是啊,我跟餘山剛剛分開,是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說要出來見一面。”顏淵把事情的經過跟穆進遠說了一下。
穆進遠驚訝的嗓音追問著,“是餘山主動找你的?他說為了什麼事情嗎?”
顏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恐怕都想象不到,餘山說是讓我給他和笙歌安排一臺手術,捐獻他的眼角膜給笙歌,還要在他活著的時候。”
“什麼?你是不是聽錯了啊?這是餘山胡說出來的話嗎?我可是不相信他會真的那麼做,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陰謀。”穆進遠堅定的口吻在和顏淵爭辯著。
顏淵疑惑的詢問著身邊的穆進遠,“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我當時也曾懷疑過餘山的動機,但是……我和他的交談之中發現似乎是我想多了。”
“你該不會是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餘山的鬼話了吧?他之前是什麼人,我不索尼也知道的,怎麼現在你就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那?”穆進遠不明白顏淵是怎麼了?
“我也不想懷疑餘山,也不願意相信他,但是他的真誠讓我的想法發生了一絲的變化,他是揹著溫夢潔母女來跟我見面的。”顏淵解釋著自己心底裡矛盾的那個點。
“事情已經很明瞭了,你還在糾結什麼那?明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你還在這裡憂人自擾,有時間還不如多關心一下嫂子和孩子那。”穆進遠是不看好餘山會真的有所改變。
顏淵想著穆進遠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至於餘山說的話自己也不能完全的忽視不見,還是需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顏淵在聽到穆進遠的分析以後,讓他的心情更煩悶了,他把穆進遠從自己的車上趕下去,他要回家了。
顏淵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也是拿捏不定自己的想法,最後他想著還是先不要想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他回答家裡的時候就瞧見餘笙歌和孩子們圍坐在沙發上,他朝著點點和滴滴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顏淵想要慢慢地接近餘笙歌的身邊,只是他被餘笙歌給拆穿了,“你剛回來就想玩什麼把戲嗎?我可是知道你是從外面回來的。”
顏淵驚訝的眸光看著點點和滴滴,他沒有想到餘笙歌的耳廓已經靈敏到這個程度了,看來自己是小看了餘笙歌的本事了。
“我的老婆大人是不是眼睛後面還有一個追蹤器啊?竟然連我剛剛從外面回來都知道,點點和滴滴,你們也要跟你們的媽媽好好的學一下。”顏淵在調侃著餘笙歌的反應。
餘笙歌臉上呈現著意思的不悅,“你什麼意思啊?是在提醒我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了嗎?還是想趁著我看不到的時候,做一些之前不敢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