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回來的顏淵,坐在了沙發上,他墨黑的雙眸緊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餘笙歌沒有說話,把顏淵的頭扶在她的腿上,給他按壓著緊皺的眉頭。
顏淵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餘笙歌的雙腿已經麻木了,可是看著妖孽的臉,又不忍心叫醒顏淵,就只能忍受雙腿的酸楚了。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顏淵慢慢的掀開了墨黑的雙瞳,看到餘笙歌痛楚的臉頰,“笙歌,你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
餘笙歌狠狠地瞥了顏淵一眼,“我的腿麻了。”
顏淵撐起了身子,動作輕柔的給餘笙歌揉著雙腿,微笑著說道:“你不會叫醒我嗎?何必讓自己難受那。”
“啊!呦!別揉了。”餘笙歌扭曲著瑩白的臉頰。
顏淵似乎想起了什麼,找到了他的手機,“明天,你和龐磊一起過來。”
“喂,可不可以不去?我捨不得小冪冪。”穆近遠不情願的問道。
“不可以,我不想說第二遍,你自己決定。”顏淵直接結束通話了穆近遠的電話。
餘笙歌還是沒有忍住,“顏淵,施工現場的案子不順利嗎?”
“嗯!有點麻煩,不過穆近遠和龐磊會過來幫忙的。”顏淵疏淡的回答著。
第二天……
穆近遠和龐磊下了飛機,在前往靜安香格里拉酒店的時候,兩個人在車裡相互的埋怨著,龐磊慵懶的靠在車上,“還說我的聲音大,我經常地熬夜,終於出來旅遊一趟,當然放心的睡著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打呼聲有多響,在飛機上別人都怎麼看著我,像是街道上的小丑。”穆近遠埋怨的說著,他可是風度翩翩的穆少爺。
龐磊穿著一身警察制服,帽子上的國徽晃的耀眼,讓開車的司機都有一些膽怯,司機偶爾的瞥著穆近遠,司機的心裡一直在暗想,穆近遠為什麼會對一個警察說話不客氣,難到他也是警察?
穆近遠和龐磊到達了靜安香格里拉酒店,顏淵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房間,一起吃過飯,顏淵來到了穆近遠的房間,“施工現場裡的屍體,已經查出來了,他是別的工地上的工人,不過那個人的家是農村的,他叫齊國順,34歲,到現在都沒有查到,是怎麼死在我們的施工現場的。”
穆近遠仔細的聽著顏淵的介紹,龐磊也在思索著,想想該從哪裡入手開始調查,才能儘快的解決掉這個案子。
穆近遠直接說道:“龐磊,明天我們去一趟警察局,看看警察局的調查資料,然後在去施工現場。”
龐磊眸光犀利地看著穆近遠,“知道了,我聽你的指揮,可以嗎?師哥。”
“你必須聽我的,不服嗎?”穆近遠的嘴角上揚,目光堅毅地說道。
顏淵懶得看他們兩個吵嘴,冷冽地說道:“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必須查出結果,不然沒有辦法繼續施工了,本來就有損了集團的信譽,不然損失會更大。”
顏淵說完話,沒有理會穆近遠和龐磊的表情,離開了穆近遠的房裡。
穆近遠以律師的名義,檢視著警察局裡的案件資料,龐磊穿著一身便裝,在穆近遠的身邊,和穆近遠一起仔細地觀察每一個細節,和案件裡每一個人物的關係,沒一會穆近遠就看完了幾頁紙,他從上學的時候,就已經鍛鍊了入目十行的本領,區區幾頁的紙,對穆近遠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他不光看的快,腦子裡已經都記住了。
他們兩個從警察局裡面出來,就開著顏淵配給他們的車子,來到了凌傲天集團的上海分公司,找到主要負責樓盤開發的經理,張棟,張棟又帶著穆近遠,龐磊,到達了施工的現場,“穆先生,顏總已經交代過了,您想知道什麼,或是找什麼人,可以直接和我說。”
穆近遠看著滿是灰塵的施工現場,散落在地上的鋼筋,水泥,吊車,還有一些木板,等等,由於施工現場停工,工地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打更的老大爺。
龐磊走到老大爺的身邊,遞給老人一支香菸,“大爺,家裡是哪的人?”
老人家沒有抽過什麼好煙,接過龐磊手裡的煙,龐磊又拿出了火機,老人家深深地吸著煙,“老家是東北的,已經在上海打工十多年了。”
龐磊和老人家交談了好久,他才走到穆近遠的身邊,“你發現什麼了?”
穆近遠認真的看著周圍,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線索,“還沒有,你打聽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