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沉聲回道:“鍾伯是看著我長大的,在我的心中,他要比老爺子更親切一些,即便是我知道了想要蓄意謀殺你,安排車撞你的人就是鍾伯,但是我依然沒有對他下重手。”
“鍾伯跟了老爺子這麼長時間,無論是人脈還是關係,或多或少都不會有人敢對他動手的,我懷疑……”
顏淵點了點頭,順著餘笙歌的話說了下來,“你的懷疑不無道理,我也是在想,這場意外是有人安排的。”
“你現在要去調查嗎?”餘笙歌眨了眨澄澈的眸子,對顏淵問道。
“鍾伯一直都當我是親人,調查清楚這件事,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了吧。”顏淵輕輕地在餘笙歌的手背上拍了拍,“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顏淵這麼說,但是餘笙歌還是滿是擔心地看著他走出了房間中。
無論是意外,還是人為,鍾伯的死,或多好少還和她有關係,這讓餘笙歌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她並不是生母白蓮花,只不過,鍾伯對顏淵還是有些情分在的。
“哎。”餘笙歌嘆了一口氣,看著電視中的新聞。
顏淵走出了房間,拿出了手機,在第一時間內就給穆近遠打去了電話。
“哥,你剛剛也看了那條新聞了嗎?”穆近遠知道顏淵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定是因為剛剛看見了那條新聞。
“嗯。”顏淵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從他的唇齒間溢位,“鍾伯出了事,那鍾萬季……”
“我剛剛已經給龐野打了電話,在新聞報道了鍾伯的意外前,鍾萬季在監獄中已經遇害了。”穆近遠嗓音低沉地說。
顏淵微微挑了一下眉,疏淡而銳利的雙瞳之中瀲過了一抹寒光,“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龐野說,今天一早,獄警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鍾萬季已經死了,是有人將牙刷磨得極為鋒利,直接刺入了心臟而亡的。”穆近遠嘆息道。
“調查的結果如何了?”顏淵又問。
“透過監控,已經鎖定了兇手。”穆近遠從車中走了出來,直奔警察局,“我剛到龐野這裡,稍後龐野會詳細地告訴我。”
“好。”顏淵應了一聲,說道:“完事後給我打一個電話。”
“我知道了。”穆近遠說:“哥,這件事不太尋常,你最近要小心一點,畢竟老爺子那邊已經開始對嫂子動手了。”
“你是懷疑,這件事跟老爺子有關係嗎?”顏淵倏然駐足,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嗓音低沉地對著電話中的穆近遠問道。
聞言,穆近遠靜默了片刻後,方才啟唇回道:“我不能夠肯定,但是,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關係,畢竟鍾伯的人脈也不俗,能夠動得了鍾伯的人,我相信應該不多。”
穆近遠的話不無道理,顏淵思慮了片刻,沉吟道:“好,我知道了,你最近也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