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少奶奶的母親,竟然是照片之中的女主角!
那一個任由著男人撫摸、親吻的女人!
餘笙歌的身體顫抖如篩糠,蘇棉棉臉上的笑容,宛如針刺一般,刺痛了她的心。
這些照片,是母親心中最深的痛,如果不是為了餘山,母親不會下海,有這麼一段黑歷史。
為了能夠隱瞞這一切,餘笙歌不惜任由著餘婉音威脅,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照片竟然會落到了蘇棉棉的手中。
而且,竟然還會在這種場合下,將這些照片曝光。
餘笙歌的身體顫抖猶如篩糠一般,臉上瞬間散去了血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她雙手緊攥成拳,頎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扼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口中銀牙緊咬,好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夠半躬著身子,儘量的讓自己能夠呼吸。
蘇棉棉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眉梢一挑,舉步走到了餘笙歌的面前,冷笑著說:“餘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如果不舒服的話……”
餘笙歌倏然抬眸,冷冽的目光猶如鷹鷲一般。
她明知故問,蘇棉棉就是想要這樣羞辱她。
憤怒的火焰,在餘笙歌的雙瞳之中逐漸燃燒,彷彿頃刻間,就能夠將在場的所有人化作灰燼。
餘笙歌猛然一步向前,一把抓住了蘇棉棉的手臂,用力地晃著她,“這些照片哪來的?!哪來的?!”
蘇棉棉故作鎮靜,一臉人畜無害地望著餘笙歌,“我不知道,是放映師弄錯了。”
“弄錯了?!”餘笙歌面色更沉,深琥珀色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森然的寒,“蘇棉棉這就是你的目的吧,你現在已經達到了,你還想要怎麼樣?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你……”
說著,餘笙歌的身形微微有些晃動,依然是體力不支,心力憔悴。
現在就算是殺了蘇棉棉的心,餘笙歌都已經有了。
原本,餘笙歌只是覺得,蘇棉棉是一個可憐人,可愛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她早晚都會明白。
但是現在,餘笙歌是打心眼裡恨極了蘇棉棉,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她緊緊都抓著蘇棉棉的雙臂,頎長的指甲潛入了肉裡。
“嗯!”蘇棉棉皺著眉,痛呼了一聲,“餘小姐,你弄疼我了!”
“疼!”餘笙歌用力地壓了壓眉心,“疼”這個字,應該疼的人,是她才對吧,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被重重傷害弄得千瘡百孔了。
她用力,再用力,恨不能將蘇棉棉的手臂捏碎了。
眼見自己的女人被欺負,顏淵和沐楓儒在同一時間,衝上了訂婚宴的中央舞臺,一個直奔蘇棉棉,一個直奔餘笙歌,他們的速度極快,生怕自己的女人會受到傷害。
“滾開!”沐楓儒少了平日裡溫馴少爺的一面,此時此刻的他,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在來到了蘇棉棉的面前時,用力地想要將餘笙歌推開。
但是,沐楓儒的手還未觸及到餘笙歌時,顏淵倏然出現在了餘笙歌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沐楓儒的手腕。
顏淵猛然用力,似乎是想要將沐楓儒的手腕折斷似的,“你如果敢碰她一根汗毛,我今天就讓你婚事變喪事!”
他的聲音,冷如冰霜,一字不漏地傳入了沐楓儒的耳廓之中。
沐楓儒的面色驟變,怒喝道:“顏淵,你以為你還是凌傲天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凌傲天早就已經易主了!”
“呵!”顏淵冷笑,凝眸睨視著沐楓儒,“就算是我不是凌傲天的總裁,我也能夠讓你們沐家在一天之內破產,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試看。”
沐楓儒聞言,倏然一怔,顏淵所說的話不無道理。
顏淵回到了帝都不過四年的時間,雖然是在家族企業當中,卻能夠讓凌傲天更上一層樓,成為帝都,乃至全國的佼佼者,足以說明,顏淵的確有這個本事。
就在沐楓儒愣神之際,餘笙歌倏然推開了蘇棉棉。
“啊!”蘇棉棉忽然驚呼了一聲,腳下的高跟鞋,一不小心崴了腳,身子一栽,直挺挺地朝著舞臺一旁,足有一人來高的蛋糕摔了過去。
“嗤”的一聲,蘇棉棉跌進了蛋糕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她沒有反應及時,等她回過了神來時,眼前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了。
這個蛋糕,原本是她為餘笙歌準備的,如果剛剛不是沐楓儒和顏淵衝上了舞臺,蘇棉棉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夠把餘笙歌推進蛋糕中。
可卻沒有想到,沐楓儒的遲疑,最終自己跌進了一人來高的蛋糕裡頭。
沐!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