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感覺自己無地自容,節節敗退,前幾天,還用來打臉蘇棉棉的話,今天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回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不停地向後倒退。
可是蘇棉棉卻並沒有想要繞過餘笙歌的意思,之前顏淵的每一次維護,都化作了蘇棉棉羞辱餘笙歌利刃,“呵!怎麼,現在餘小姐已經不知道能夠說什麼了?”
餘笙歌沉默不語,只想要趕快離開這裡。
可是蘇棉棉的氣勢卻排山倒海而來,直畢餘笙歌,“餘小姐沒有想到吧,煮熟的鴨子還能夠有飛走的時候。”
“別說了!”餘笙歌轉過了身子,踱步想要離開。
可是,蘇棉棉卻忽然一把拉住了餘笙歌纖細的皓腕,她雙眸銳利似刀,絲毫沒有想要放過餘笙歌的意思。
“呵呵!”蘇棉棉倏然冷笑,嘲諷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是什麼,一個被人掃地出門的棄婦而已,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爭,跟我搶,餘笙歌,我告訴你,淵哥哥永遠都是我,是誰都不能夠奪走的!”
餘笙歌只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掏空了似的,蕭瑟的冷風湧入了她的心口窩。
剛剛只是看了顏淵一眼,似乎就已經用光了餘笙歌身上的力氣,現在,她竟提不起一丁點力氣去和蘇棉棉爭辯,現在的她,短弱無力,只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支撐不住身體。
蘇棉棉和顏淵連手的傷害值爆表,已經讓餘笙歌傷得體無完膚,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她失去了顏淵的愛,就像是失去了一切能夠強化自己的裝備,將自己軟弱的一面,毫不保留地暴露在蘇棉棉的面前。
任由著蘇棉棉犀利的言辭化作利刃,不斷地凌遲著自己。
她是失敗者,不但失去了顏淵,就連自己都在這段感情之中迷失了,像是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再也沒有能夠從中走出來。
“呵呵呵……”蘇棉棉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狂傲,似乎羞辱餘笙歌已經成了她的樂趣。
失敗者就是失敗者,在蘇棉棉看來,餘笙歌永遠不是她的對手,彷彿在這一刻,之前所受到的任何屈辱都化為烏有。
“餘笙歌啊餘笙歌,我真想要找一面鏡子讓你看看,你現在無能的模樣,你不是有犀利的言辭嗎?你不是有強悍的武裝嗎?你不是有淵哥哥的愛嗎?用你最引以為傲的一切,來打擊我,來報復我啊!”
蘇棉棉越說越來勁,恨不能一股腦將心中所有的情緒,頃刻之間發洩在餘笙歌的身上。
而此時此刻的餘笙歌,感覺自己像是電影之中的一個畫面似的,周圍的一切在不斷地放大,而自己卻在不斷地縮小著。
恨不能找一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再也不用面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呵!”蘇棉棉冷哼了一聲,目光之中滿是不屑之色,手下敗將,已經不足為懼了,就算是一直在這裡羞辱餘笙歌,蘇棉棉也覺得食之無味。
她一把甩開了餘笙歌的手,冷笑著說道:“想要跟我鬥,等下輩子吧!”
“吱!”
就在此時,一輛米黃色的甲殼蟲小轎車,像是一道閃電一般,飛速地朝著蘇棉棉衝了過去。
那輛車的速度一直都在加快,即便是在距離蘇棉棉還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依舊沒有減速。看那架勢,大有想要將蘇棉棉撞死的趨勢。
這下子,蘇棉棉慌了,一顆心臟狂跳不止,身體卻像是灌了鉛似的,雙腿不停地打顫,別說是跑了,就算是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下一秒,蘇棉棉只感覺自己的雙腿之間有溫熱感襲來,她顧不上看一眼,那輛米黃色的小甲殼蟲已經衝到了蘇棉棉的面前。
“吱!”
輪胎和地面刺耳的摩擦聲,像是錐子刺進了蘇棉棉的耳廓裡,震得她耳膜生疼。
小甲殼蟲的前保險桿還有不到五厘米,就撞在蘇棉棉的身上,在停下來的一瞬間,田冪直接從車中跳了出來,不由分鐘,田冪快步衝到了餘笙歌的身邊。
田冪看著餘笙歌雙手緊緊地包住了頭,身子止不住地發抖,她是嚇壞了。
“笙歌,你沒事吧?!”田冪面色陰沉地將餘笙歌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仔細地檢查著餘笙歌的身體,在確認餘笙歌並沒有被蘇棉棉傷害後,扶著餘笙歌坐進了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