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什麼?”顏淵沒有聽明白餘笙歌的話,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疑惑地問道。
餘笙歌的臉上有著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轉過了身子,靠近了顏淵的懷中,問道:“你和近遠今天是親眼目睹婉音被人非禮的嗎?”
顏淵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所有的細節都看見了?”餘笙歌又問道。
“這個……”顏淵眉頭微蹙,抬手摸了摸稜角分明的下巴,目光之中略帶著一絲疑惑,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啟唇說:“經過並沒有看見,只是看見了她衣衫不整地對我求救。”
“呵呵。”餘笙歌淡淡地笑了笑,目光在電視機的熒幕上掃了一眼,淡淡地說:“或許,你們誤會那位葉總監了。”
聞言,顏淵的眉頭蹙得更加深邃了起來,瞳仁黑亮亮、幽深深的,“怎麼說?”
餘笙歌朝著電視努了努下巴,“你看看電視上。”
電視上是在講述一個強姦殺人的案子,警察正在跟唯一的倖存者做筆錄。倖存者是一個女人,她穿著高領毛衣,可是似乎還是覺得冷的樣子,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領口,只要是身後有人經過的話,女人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這能說明什麼?”顏淵蹙眉問。
“這個女人可是強姦案的倖存者,從節目的講述中她應該是被人強暴過,但是卻沒有殺了她。”餘笙歌侃侃而談,“你在看看做筆錄的警察,他們可是穿著短袖T恤,那也就是說明這件事情發生在夏天,而這個女人卻穿著一件高領毛衣,這是為什麼?”
“她在害怕。”顏淵一語中的,直言其中厲害關係。
“嗯。”餘笙歌點了點頭,唇角噙著一抹淺薄的笑意說道:“可是婉音卻不是如此,今天她可是差點就被強暴了,可是為什麼我們去接她的時候,她卻穿著低胸露出的小洋裝,像是擔心別人看不見她身材有多好的樣子。”
餘笙歌頓了頓,“可是看她的樣子,並不像是被非禮的過。”
聞言,顏淵眸光沉了沉,餘婉音是葉瀾希招到凌傲天的,如果是她陷害葉瀾希,那麼餘婉音的目的何在呢?
顏淵想不通,餘笙歌也是如此。
但是,餘笙歌有了田冪的提醒,也多了個心眼,不會全然相信餘婉音的話。
這一晚,餘笙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一直想不通,餘婉音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期初時,餘婉音曾說,餘山要讓她在帝都開設一間分公司,但是這件事情卻被暫停了下來,可轉瞬,餘婉音就到凌傲天集團的公關部工作了。
所有的一切都想不通,看不懂。
餘笙歌轉過了身子,將頭埋在了顏淵的胸口,耳畔傳來顏淵孔武有力的聲音,似乎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很快地邊讓她進入了夢鄉之中。
“啊!”
次日一早,餘笙歌是在一道尖叫聲之中猛然驚醒了過來的,她有些頭疼,抬手輕輕地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可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又用力地搖了搖頭。
“嘭嘭嘭……”
房門忽然被砸響,震得餘笙歌心頭髮慌,隨即,耳畔傳來餘婉音呼救的聲音。
“姐,救我,救我,他來找我了,他說過不會放過我的。”
餘婉音的聲音吵醒了顏淵,他頎長的眉頭微皺,懨懨地睜開了一隻眼前,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餘笙歌,伸手會抱住了她的腰,“不要管她,再睡一會。”
餘笙歌皺起了眉頭,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驚動了顏老爺子,只怕往後可就都沒有安心覺可以睡了。
她伸手推了推顏淵,“你快穿上衣服,我出去看看,如果讓老爺子聽見了可就不妥了。”
“不要。”顏淵像是剛剛被叫醒起床的孩子,把頭湊到了餘笙歌的身上,輕輕地蹭了蹭,緊接著,鼻端之中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姐,我求求你,開開門讓我進去!”
餘笙歌眉頭皺得愈發深邃,她用力地推開了顏淵,剛欲起身,卻又被顏淵給緊緊地抱住。
“我必須要去看看。”
餘笙歌有些無奈,用力地將顏淵推到了一邊,起身穿上了拖鞋走到了門口,開啟了的一瞬,餘婉音像是一隻衝出了牢籠的兔子似的,直接竄進了餘笙歌的房間當中。
她渾身顫抖,躲在了餘笙歌的身後,口中不停地說:“是葉瀾希,他、他恨我舉報他非禮,他想要對付我,姐,你要救救我。”
這裡是顏家別墅,若是說銅牆鐵壁有些誇張,但這裡卻也是三班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著,別說是葉瀾希了,就算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想要進來都有一定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