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棉、姐……”白小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撐在雙膝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蘇棉棉微微蹙眉,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去凌傲天嗎?”
“綿綿姐,我、我剛剛、剛剛看到顏先生了。”白小玉說。
聞言,蘇棉棉頓時一喜,似乎連腳踝都不那麼疼了,直接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腳一觸碰到地面,頓時刺痛襲遍了她全身。
蘇棉棉疼痛齜牙咧嘴,額頭上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她瞪了一眼白小玉,怒聲怒氣地說:“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白小玉急忙上前,將蘇棉棉攙扶了起來。
蘇棉棉坐在了病床上,催促道:“快去給我找個輪椅,我要去見淵哥哥。”
白小玉點了點頭,跑出了病房,找到護士要來了一輛輪椅,推著蘇棉棉坐上了電梯,來到了一樓急診室外。
這時,剛剛包紮好傷口的餘笙歌和顏淵從急診室中走了出來。
三人會面,氣氛尷尬到了頂點。
餘笙歌蹙眉,站在顏淵的身後,顏淵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好似一切都不曾收入眼底,而蘇棉棉的臉上的表情卻精彩極了。
陰沉的面色仿若堆砌了一層厚重的鉛雲,那種感覺如同吸了帝都的霾,嗆辣感讓人窒息。
蘇棉棉冷凝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瞪著餘笙歌。
餘笙歌沒想到蘇棉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剛剛聽那個記者所說的話,蘇棉棉應該是在第一醫院才對,怎麼會在這裡?!
顏淵踱步走到了蘇棉棉的面前,將雙手放在了輪椅的扶手上,將那張英俊的臉,湊到了蘇棉棉的面前,說道:“你的腳怎麼樣了?”
蘇棉棉眸色微斂,將冷凝的目光,從餘笙歌的身上扯了回來。
在顏淵的面前,蘇棉棉永遠都提不起脾氣來,她臉上劃過了一抹淺笑,那她的笑容卻極為難看,“淵哥哥,你總算來看我了。”
顏淵頷首,說道:“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側目看向了身後的餘笙歌,淡淡地說:“走吧,我訂了一點的機票回帝都。”
要跟著顏淵離開濱海市了,餘笙歌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不捨,這裡對她來說,的確是沒有再留戀的了。
餘笙歌點了點頭,跟在了顏淵的身後離開了醫院。
蘇棉棉貝齒緊咬唇瓣,看來這個餘笙歌還是有點本事的,濱海市的警察都沒有拿她如何,看來,她要親自出手了。
她抬頭看向了白小玉,吩咐道:“你現在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再給我訂一點回帝都飛機的航班。”
“棉棉姐,您後天還要票宣傳……”
白小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棉棉一個兇狠的眼神給頂了回去。
“你現在長本事了,都能做我的主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少廢話!”蘇棉棉攥緊了拳頭,泛白的指節發出了“咔咔”的脆響聲。
絕對不能夠讓餘笙歌留在顏淵的身邊,哪怕是讓她在這個世界上小時,蘇棉棉也在所不惜。
“前往帝都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x295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一號登機口上飛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耳畔傳來了飛機場的廣播聲,餘笙歌將目光投向了機場的外,四年前她被餘山“流放”到了美國,她沒有決定的權利,四年後她被顏淵帶往帝都,她依舊沒有決定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