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也沒有多心,只是點頭示意,她同樣伸出了手來,和顏肅握了握手,笑著說:“你好我叫餘笙歌。”
顏肅點頭微笑,看著剛剛餘笙歌打人的氣勢也應該是恢復了,便問道:“你覺得身體如何了?”
餘笙歌收回了手,笑了笑說:“你如果不說,我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
“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顏肅皺著眉問。
說話時,顏肅很自然地朝著餘笙歌湊近一步,抬手摸了摸她飽滿的額頭,他微微蹙眉,撇了撇嘴說:“還在發燒,看來還是得帶你去醫院才行。”
餘笙歌被顏肅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畢竟兩人只見過兩次,如此親密的動作,看起來卻像是相愛了多年的情侶之間才有的,這讓餘笙歌原本就發燙的雙頰變得更燙了。
“我、我沒事,不用了,昨天已經夠麻煩你的了,我回去吃點藥就好了。”餘笙歌的舌頭好像打了結似的,說起話來都變得結結巴巴的。
顏肅雙眼微眯,看著眼前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餘笙歌,抿不住臉上的笑容,“帶你吃點東西,然後去醫院。”
“真的不用了。”餘笙歌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看著手腳並用在自己面前不知所措地她,顏肅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濃郁,“你可是我撿回來的,如果就這麼讓你回去了,豈不是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還是跟我走吧,不然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撿回來的。
餘笙歌扯了扯唇角,尷尬地笑了笑,她執拗不過顏肅,便跟她離開了房間,前往位於酒店一樓的餐廳。
顏肅像極了一個歐洲的紳士,為餘笙歌拉開了椅子,她俯身坐了下來,顏肅轉身坐在了她的對面。
他點的食物都是比較清淡的,完全是在照顧餘笙歌這個病號。
餘笙歌滿滿地吃了一碗生滾魚片粥,感覺身上暖暖的,她舔了舔唇,打了一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顏肅。
顏肅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吃完飯後,顏肅開了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帶著餘笙歌去了醫院。
餘笙歌感覺自己像是遇見了一個天使似的,顏肅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若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一位兩人是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診斷結果出來後,餘笙歌依舊發著高燒,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舒服了許多。
這兩天,顏淵並沒有在糾纏她,讓她稍稍地能夠喘口氣。但,顏淵給了最後的期限,三天後整理好天藍集團的工作,她就要隨著顏淵回到帝都,以後的四年裡,她就只能夠留在顏淵的身邊,做牛做馬任由著他折磨。
想到了這裡,餘笙歌感覺自己的頭頂上的天突然陰了下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忽然,餘笙歌的耳廓中傳來了溫煦的聲音,側目時,她看見了顏肅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彷彿能夠驅散她頭頂上的一片厚重的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