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充滿了魔力,讓人不容置疑,餘笙歌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點點頭。
顏淵唇畔劃過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將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餘笙歌的肩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筆賬我以後慢慢跟你算!”
餘笙歌聞言心頭猛然一凜,竟好像被一桶冰從頭淋了下來似的。
顏淵側目一雙銳利如鷹般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餘山,冷然道:“餘笙歌是我顏淵的妻子,不是任何人能夠動的,即便你是他的父親!”
妻子!
餘山的耳朵裡只聽見了這兩個字。
自己的女兒嫁人了,他竟然不知道,他如鯁在喉,如針刺目,如……他媽的餘笙歌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作為一個父親,這或許是給他最大的羞辱。
餘山的面色乍青乍紫,剛欲發飆,身旁的溫夢潔扯了扯他的衣袖,餘山皺著眉看了一眼溫夢潔,見她一個勁地朝著自己使眼色,方才想起這位女婿,可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老公,你看看你,顏先生都站了這麼久了,也不讓人家坐。”溫夢潔諂媚地笑道。
餘山聞言回過神,臉上的笑容如盛開了喇叭花似的,“顏先……女婿,我的好女婿,你們什麼時候結得婚,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你看看我這個當爸爸的都沒有個心理準備。”
“餘先生不需要任何的心理準備,我只承認餘笙歌是我的妻子而已。”
顏淵的話冰冷決絕,全然不將餘山放在眼中。
餘山面露尷尬,硬著頭皮坐了下來,溫夢潔坐在他的身邊,一個勁兒地拉扯餘山的衣袖。餘山皺著眉,瞥了一眼溫夢潔。
她一個勁兒地擠眉弄眼,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餘山湊到了溫夢潔的面前,她說:“老公,笙歌已經和顏淵結婚了,那彩禮錢……”
聞言,餘山像是受到了啟發,雙瞳倏地閃過了一抹光亮,他咧嘴一笑,對顏淵說:“那個……顏先生,您看你和笙歌都結婚了是吧,這個您是不是得……”
說著,餘山捻了捻手指,一臉貪婪的表情。
顏淵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然道:“你想要多少?”
“五……”
“千萬!”
餘山才剛剛說出了一個“五”字,溫夢潔連忙接話。
坐在顏淵身邊的餘笙歌聞言,倏然皺起了眉,這哪裡是在要彩禮,這分明是要把她賣掉。
“爸、阿姨,我和顏淵在四年前的確是拉斯維加斯結婚了,但是我們沒有履行婚姻程式,我們這段婚姻是無效的……”
餘笙歌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身邊有一道陰鷙的目光射來,他緩緩側目,當看見了顏淵陰沉的臉時,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我們的婚姻有沒有法律效應,你說得不算!”顏淵雙眸微眯,將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在她的耳畔冷然道:“這場遊戲,不是你能夠左右的!”
隨即,顏淵拿出了支票本飛快地寫下一張五千萬的支票,放在了茶几上,“從現在開始,餘笙歌和餘家再無關係,既然你們想要賣掉她,那麼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