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孩子這事這麼大個動靜不可能不被人知道,進療養基地是唯一的選擇!
漪晴找來小桃紅和彩旗,再三叮囑不要讓任何人包括她們自己靠近房門,這院裡其實除了這主僕四人再無他人,但凡事總有萬一,還是小心點好。
兩個丫頭俯首稱是,自從杏枝的事出了後,二人對漪晴敬若神明般尊重。
“那要是張……少爺來了呢?”彩旗字斟句酌問到,按年齡應該管張春江叫老爺,但是張春江又和自己家小姐同輩,若叫了張老爺那豈不是就錯了輩份?
“你們還是管春江表哥叫張老爺吧!”漪晴惡汗,張春江的歲數再被稱之為少爺,實在有點彆扭,“他來了就說我不舒服,姐姐在旁邊照顧我,不願意其他人打擾。”
“是!”兩個丫鬟再無異議。
漪晴拉著漪瀾進入廂房最裡,漪晴又拿著大厚被子擺成了“人”字形放床上,又在上面蓋上件薄被子,最後又推著屏風將外面進一步隔斷。
“漪晴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漪瀾疑惑著。
“你不要叫我小姐,以後安心當咱們家大小姐吧!”漪晴拉著漪瀾的手,捏著耳朵,想了想,道:“咱們出發嘍!”
……
漪瀾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痴痴呆呆嘴唇哆嗦,兩眼四處張望,雙手緊緊抓住漪晴的雙手,道:“妹妹,這就是你之前消失後來到的地方嗎?這裡是你們天使住的地方麼?這真美……”
“……”天使,老祖你可真是逗逼。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榴蓮?這樹可真奇怪……這是什麼?哎,哪個是什麼?……”
漪瀾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興高采烈問道,和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判若兩人,“這些鳥也沒有見過……”
“它們還會模仿你說話呢!”漪瀾說的正是樹上那種愛拉屎會說話的白色的葵花鸚鵡。
待到漪晴把漪瀾帶進入基地樓的時候,漪瀾則被震驚的完全不能說話了。
漪晴看著處於震驚中的漪瀾,一連鄭重其事道:“姐姐,我之前病了一場,醒來後突然知道好多事,甚至這裡我都模模糊糊有印象……後來幸好我遇到了姐姐,才知道我真正是誰,多謝您。”
漪瀾腦子更加混亂,這誰謝誰啊?……
於是漪晴開始聲情並茂地解釋:“姐姐是老祖葉輕眉的的後人,老祖曾經可是住過這裡的……而妹妹我大病之後也是知道這裡的,那咱們肯定是一家人啊,只不過我的機緣在此,而妹妹的機緣不是不怎麼好。”說罷,努力睜著眼,眼睛酸澀著落下幾滴眼淚。
“姐姐,我臉上是冤孽瘡,父親因此被人詬病作惡多端,親孃和嫡母關係不睦,又因我無辜受牽連而亡故,姨娘則惦念孃親的嫁妝各種造謠生事……而我雖是如今投奔親戚,但卻是要改頭換面另立門戶。”
“姐姐,你可知我說我的機緣是什麼嗎?小小年紀就被人汙了清白,這樣的機緣妹妹寧願不要……”
“姐姐,老祖遺言說,咱們這樣的人的身份不可被人知道,她就是因此被逼的差點自焚……”
“姐姐,我就你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了……我也不能再嫁人了……”
漪瀾越聽越難過,她看著眼前淚流面滿的小姑娘,又想起來平日漪晴頑強精明的模樣,心疼道:“漪晴,別說了,我聽了很心疼,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以後更會把你當親妹妹看待的。”
漪瀾恨自己命苦,沒想到漪晴則是比自己更加心酸。
兩個人哭哭啼啼摟抱著走進樓房,漪晴說這麼多也是給漪瀾打打預防針,試圖讓她成為一名現代人。
‘我要培養一個特立獨行的現代人,至少像葉輕眉一樣神采飛揚。’漪晴心想。
……
漪晴帶著漪瀾在療養基地空間四處溜達,方便她瞭解熟悉這裡,為下次手術提前做準備。
“漪晴,這個地方真美,像畫一樣,但是卻沒有見過這樣夢幻的畫!”漪瀾完全放鬆在這個地方,軟軟躺在沙發上,眼睛裡全是窗外投射過來的寶藍色的湖面。
“以後你會見到更美的畫呢!”漪晴頭都沒抬答道,手裡拿著根鉛筆記錄著東西,上次進來時太匆忙,這次打算好好整理一下相關的東西。值得慶幸的是相當一部分儀器還能用,但是完全自動化的東西就無能為力了,因為葉輕眉的倉庫已經超出了漪晴的理解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