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還想解釋一下,御賬親騎卻不給任何機會,幾下擒拿手爐火純青,瞬間就制服了兩人。
貌似是由於張起的緣故,御帳親騎對張輝張武還算客氣,至少沒用繩子把他們給綁住,甚至連武器也沒有繳掉,估計是因為有足夠的自信,覺得張武、張輝實力不行,無須防備。
剛剛拿住張輝張武,一聲鷹哨聲就從張縣的北門傳來,聲音高亢深遠,猶如一隻雄鷹在廣袤的土地上盤旋,發出的聲聲長鳴。
以前的時候,張輝也熬過鷹,不過並沒有成功,把鷹養廢了,後來因為喜歡上其他玩樂,也就沒有再熬過鷹。但對這鷹哨聲還是很熟悉的,當初他還跟著一個北地的熬鷹人學過兩個月的鷹哨。
鷹哨說白了就是模仿鷹的聲音,是用來把鷹召回來,難不難聽不在首位,能把鷹召回來才是重點,但如果能吹的好聽,那麼也基本能把鷹召回來了。
張輝學了兩個月的鷹哨,是能夠發出聲,不過一把聲音拉高,就完全不像鷹叫,更別說像此時傳來的鷹哨聲這般高亢深遠。
張輝暗暗讚歎吹哨人的技藝高超時,那隊御賬親騎卻為之一怔,立刻分出三人各自夾起張輝、張武、張起往北門跑去。
這鷹哨聲一直都是御帳親騎的傳令訊號,隨著聲音的變調有著不同的意思,剛才傳來的聲音是在催促外出斥候趕快返回。
這種傳令手段是桑國開國皇帝冉閔傳下來,伴隨著他的各種傳奇,這鷹哨聲一直在華夏漢族中傳頌著。
當年匈奴、羯、氐、羌、鮮卑等異族入侵中原,把漢家兒女視為二腳羊,白天用以烹煮,晚上用以享樂,漢族一度到了滅種時候。
這時候冉閔橫空出世,整肅乞活軍,整合御帳親騎,建立桑國,頒佈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殺胡令,也就是這個殺胡令激起了漢家兒女的血性,保住了漢種。
五族自然不甘,幾次來討,冉閔幾次御駕親征。
一戰,千餘騎兵對陣七萬士眾,一輪衝鋒就斬落敵軍三千頭顱,把敵軍打得丟盔棄甲,奪路而逃。
二戰,八萬對十萬,斬敵首三萬。回軍途中,萬軍歸附,軍隊擴充到三十萬人。
三戰,十萬步騎對戰十萬精騎,各有勝負。
四戰,被困與王城之中,與外界失聯。於絕境之中親率全城兵馬殺出,打敗七萬敵軍,乘勝追擊,斬敵首三萬有餘。
五戰,親率八千騎兵解救常山,敵軍聞風喪膽,未戰而潰。
後被抓住機會,被五千騎兵圍困,冉閔鏖戰半日,斬殺三百精騎後被射下戰馬,終被擒,並在遏陘山斬首。
之後,遏陘山左右七里草木全部枯萎,蝗蟲大起,自五月起天旱不雨,直至十二月。慕容儁派使者前往祭祀冉閔,諡號為武悼天王,當天降大雪,後天災異象才絕。
冉閔死後,五族亦無力繼續南征,漢家兒女與五族安穩修養三十年。秦國、欽國也在這三十年間崛起。後組織雄兵三十萬北征,北征大元帥乃是冉閔幼子冉盛。
虎父無犬子,三年時間掃平北疆,五族只剩二十萬人匆匆逃亡西北之地。
同年,冉盛藉著父親威名與自身的能力,復國了。至此,桑、欽、秦三國鼎立之勢出現。
那鷹哨聲在那時就開始吹起來了,一代代的英雄輪番登場謝幕,只有這一聲聲高亢深遠的鷹哨聲在這北地的上空幾百年不落幕。
當這鷹哨聲傳出的時候,依然會有許多北地的英雄,在這荒漠之中快速的賓士著。
那五人跑的很快,通常一步就能跑出三四米的路程。
一步跨出三四米的距離比較簡單,但每一步都要跑出這麼遠的距離,且沒有停歇,保持速度不變,那就需要很高的實力。
“是誰?”胖將軍見到他們,皺了一下眉上前一步大聲問道。
“此三人好像是富戶,所以特地帶回來。”御帳親騎的隊長向前走一步,抱拳對著胖將軍微微彎腰行禮。
“富戶就富戶,你們難道沒見過富戶?該殺該放你們難道不知道怎麼辦啊?你們這些年白活了?幾個富戶就帶回來?”胖將軍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太子,然後繼續喊道:“太子殿下這麼忙?你們帶著這幾個人回來幹嘛?”
什麼叫會做人?這就是會做人,胖將軍雖說把御帳親騎罵了一通,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沒有下達任何命令、
因為此時這裡權勢最大的那個人,是站在他身後的太子,他不會越過太子下達命令,何況這些御帳親騎是太子的屬下,他也無權處置。
太子近來很是高興,從懂事開始他就被立為了太子,這些年來,他也是兢兢業業,早上讀書、讀史,午後手中武功不斷,勵志要做一個文治武功的帝王。
舞象年歲,他就開始輔政,開始接觸各種公文,不說有什麼大的成就,卻也一直小心翼翼,勤勤懇懇沒有出過什麼錯,國中的不少大臣也是對他讚譽有加。
弱冠時,他開始遊歷國家的山河鄉鎮,在文治上有了一些小建樹。
同時,也是這幾年的經歷,讓他知道底層人民的疾苦,也在這時他立志做一個仁君,要做天下百姓的父母,庇護著天下百姓。
同一時期,他認識到勳貴們是百姓的威脅,侵佔田地,販買良家。在這時,他就對勳貴露出了一點獠牙。
帝國的勳貴也在這個時候開始,對這位未來的帝王有了排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