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為什麼日向鏡一直在暗中關注家族,尋找內奸,卻遲遲沒有收穫的原因,因為日向青木這段時間除了秘密收集古籍資料外,什麼事情都沒幹。
可失誤,往往出現在鬆懈時。
日向青木也沒有料到一次不經意的閒聊,竟會被宗家長老抓個正著,而這本來沒什麼,可被宗家長老訓斥後,他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深受日向鏡的影響了,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從容的承受旁人的呵斥和羞辱了。
這就如他感慨的那樣,他實在做不了一隻守戶之犬。
這時,監牢的走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多久,日差來到了青木的牢房外,隔著鐵柵欄說道:“你今天也太胡來了!”
輪椅上的日向青木默然無語。
日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過幾天等事情平息了,我會向家主求情免除你三年的監禁,你的情況家主也清楚,他是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日向青木冷笑道:“就因為我是一個廢人麼?”
日差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他的確是準備以殘廢為藉口,替青木向日足求情的。
日向青木這時望向了日差:“日差,你恨宗家嗎?明明是親兄弟,一個成為了家主,一個卻淪為了‘籠中鳥’的囚徒,你應該是恨宗家的吧?”
日差擰眉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日向青木用充滿了憐憫的口吻說道:“你的努力,寧次的努力,甚至是日向鏡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在‘籠中鳥’中,一切都是虛妄,你們改變不了什麼,哪怕是日向鏡也一樣,我們都是囚徒!”
日差的眉頭越擰越緊:“你究竟想說什麼?”
日向青木平靜的說道:“我努力過了,但我成為不了像你一樣的人,所以我認命了。”
生怕青木再鬧出什麼亂子來的日差鬆了口氣,勸說道:“不要說什麼認命不認命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日向青木將目光移向了窗外,望著夜空中的月亮說道:“真可惜呀,他們應該殺了我的,我明明已經給他們機會了。”
白天在‘籠中鳥咒印’摧殘下的不求饒,是日向青木心底最後的彷徨。
在旁人看來,他的咬牙堅持是對宗家不滿的體現,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當時的咬牙堅持,是對宗家,對家族最後的眷念,也是給宗家殺死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看著面前輪椅上的日向青木,日差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連忙問道:“青木,你究竟要幹什麼?”
日向青木笑道:“我一個殘廢又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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