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細緻的觀察,他發現自己的眼睛變得就像一顆剔透的天藍色寶石,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彩,讓人情不自禁的會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與此同時,他發現額頭上的籠中鳥仍舊存在,不過似乎已經失去效用了。
這也理所當然,籠中鳥針對的是白眼,以及所有連線白眼的腦部神經,而如今日向鏡眼窩中的不再是白眼而是轉生眼了,所以籠中鳥的術式雖然沒有被破壞,但實際上已經不解而自解了。
正當日向鏡估測,轉生眼的適應期還要持續多久時,他突然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向著哨所這邊快速接近中。
沒有多想,日向鏡連忙扶著牆,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一個瘦小的身影衝進了哨所。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和小田一起外出執行特殊任務的御手洗紅豆!
此時的紅豆氣色極差,幾乎是面無血色,渾身上下佈滿了傷痕,氣息也十分紊亂,似乎經歷過連番的生死大戰。
憑藉著在戰爭中錘鍊出來的警覺,日向鏡在判斷出來者是紅豆的同時,手就已經伸進腰間的忍具囊中取出了一柄苦無,護目鏡下的轉生眼也綻放著瑰麗的光芒,搜尋起了可能尾隨在紅豆身後的追殺者。
不過只是略略一掃,日向鏡就發現紅豆的身後沒有追兵,於是鬆了口氣。
這時哨所中的其他忍者們也都圍了上來,或是為紅豆包紮傷口,或是詢問起了紅豆遇襲的詳情。
一旁全神戒備中的日向鏡,憑藉著轉生眼那無與倫比的洞察力,留意到身邊的小隊長三井中一在見到紅豆時,臉上竟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怪異神情,那似乎是一種夾雜著意外與焦慮的複雜神情。
只是一瞬,日向鏡的心中就湧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實際上他早就想到過這種可能,只是他一直不敢肯定,或者說,他一直不願,也不想去肯定。
下意識的,日向鏡與三井中一拉開了一點距離。
而三井中一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紅豆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日向鏡的異狀,只是沉著臉對紅豆問道:“任務完成了嗎?”
紅豆冷冷的望著三井中一:“我們剛到約定地點就遇伏了,那就是一個陷阱,小田當場戰死,我在沙漠裡躲了兩天才勉強逃回來!”
三井中一聞言,臉色略有些不自然:“也許是我們安插在砂忍中的暗線暴露了,所以你們才會遇伏,我會向村子反應的。”
說完三井中一匆匆離開了,而日向鏡也沒有說什麼,默不吭聲的扶起了紅豆。
回到紅豆的房間後,紅豆突然對日向鏡問道:“我們是不是被村子拋棄了?”
能被大蛇丸收為弟子,紅豆顯然不蠢,這次所謂的特殊任務,處處透著詭異,敏銳的她自然也察覺了出來。
日向鏡一邊幫紅豆包裹著傷口,一邊說道:“別胡思亂想了,任務出岔子是常有的事情,你還是經歷的少了。”
似乎是被日向鏡說服了,紅豆沒有再說什麼,神情又恢復成了往日的麻木狀。
處理完紅豆的傷,並確認沒有敵人接近哨所後,日向鏡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躺在床上,日向鏡的臉色就不可抑止的陰沉了下來,咬牙暗道:“他們怎麼能這樣!他們怎麼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