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住在距離縣委招待所不遠的一處民房,這是一座小院子,面積大約有三四分地左右,院子裡收拾的非常乾淨,而且種了不少花草,還有一棵很粗大的銀杏樹,以銀杏樹生長慢的特性,這棵銀杏樹肯定有幾十年的樹齡了。
張茜讓陳明宇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然後陳明宇扶著張茜進了客廳。
這座小院子從外面來看平淡無奇,但是客廳裡的裝修卻很是豪華,傢俱、家電一應俱全,尤其是那一組真皮沙發,以及在擺放在客廳裡面桌子上的那個25寸的長虹牌彩電和靠門角落裡擺放的海爾牌雙開門冰箱很是惹眼。
如今這個年頭,在華陽這麼一個小縣城,能買得起冰箱和彩電,尤其是真皮沙發的家庭還是極少數。不過,從張茜拒絕參股交通賓館,放棄這麼一個躺著賺錢的機會看來,張茜肯定是不缺錢,自然買得起冰箱、彩電。當然,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也能證明張茜是一個對金錢看得比較淡的女人。
陳明宇扶張茜在沙發上坐下之後,說道:“茜姐,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明天一早我去買了活血化瘀的藥給你送過來,好嗎?”
張茜道:“行,那就麻煩你了。”
陳明宇笑道:“這沒有什麼麻煩的。”
看著張茜潮紅色的嬌豔面容,以及她那雙黑色絲襪包裹下的修長美腿,陳明宇不禁感到嘴巴有點幹,他預感如果繼續留在這兒,指不定就會發生點什麼桃色事件,便說道:“茜姐,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張茜挽留道:“你第一次到姐姐家裡來,怎麼也得喝杯茶再走吧?”
陳明宇笑道:“時間太晚了,再喝茶估計就要睡不著覺了,還是改天再喝吧。”
張茜眨了眨眼睛,撩人的說道:“沒關係,睡不著覺就在這兒陪著姐聊會天,我是個夜貓子,向來都是半夜才睡覺的。”
陳明宇的小腹裡一片邪火升騰,張茜這句話裡暗示的意思也太明顯了吧?他忍不住在心裡暗道,你可不要再撩撥我了,我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陳明宇乾笑了一聲,鬼使神差的問道:“茜姐,你……平時一個人住啊?”
張茜把兩條腿翹到了沙發上,嫵媚的撩了一下頭髮,說道:“是啊,我一個住不行啊?”
陳明宇笑道:“我就是覺得你一個人住這麼大一個院子,挺……呵呵……”
“挺什麼?”張茜很好奇的問道。
“挺寂寞的。”陳明宇脫口說道,不過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心想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因為這麼久沒有碰女人,所以精蟲上腦,胡言亂語起來了?
張茜這廂卻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我每天一個人住在這麼大一個院子裡,確實非常寂寞,平時也沒有人陪我。今天你到我家裡了了,正好陪陪我呀。”
陳明宇愈加感到口乾舌燥了,說道:“茜姐,我給咱們倒點水吧。”
張茜道:“好,壺裡就有熱水。茶葉就在茶几抽屜裡呢,你自己拿吧。另外,如果你想喝酒的話,冰箱裡有紅酒,也有啤酒,你自己取,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就行,不用客氣。”
陳明宇問道:“茜姐,那你喝什麼?”
張茜眼波流轉,說道:“還是來杯紅酒吧,咱們在飯店裡就想喝紅酒呢,可惜那兒沒有,正好現在喝一杯。就在冰箱裡呢,你去拿吧,還是法國進口的呢。”
張茜的連番挑逗,讓陳明宇既有些*升騰,又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想當初,從來都是他用各種辦法去撩撥性感漂亮的女孩子,什麼時候反過來被女孩子這麼撩撥過?
今天要是在調情上輸給了一個女人,別的先不說,首先是太跌份了吧!
這個念頭在陳明宇的心頭一閃而過,他的*和自尊便有些超過了理智的苗頭,說道:“好,我去拿酒。”
說著,陳明宇便起了身,來到冰箱前,開啟之後,確實看到裡面有兩瓶紅酒,其中有一瓶已經開封喝了小半了,上面貼的標籤上面也都是法文字母,但是陳明宇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品牌的法國酒,向來要麼這就是什麼不知名的小酒莊生產的酒,要麼就是山寨的國內貼牌灌裝酒。
這幾年,各種各樣冒牌的外國酒越來越多,尤其是在酒店和一些娛樂場所,更是十分受到熱捧,很多人在這類場所消費的時候,肯定都要點外國酒,雖然他們也未必覺得這種酒好喝,但是受到這個年代人們心理的影響,好像外國的東西就是好的,精華和糟粕一應俱收,要是不喝外國酒,就好像自己沒錢、沒品位、沒面子一樣!
殊不知,他們喝的那種外國酒很有可能是在國內某個小鎮的某個小酒廠裡自己生產、自己灌裝的,然後在瓶子上貼一個國外的商標,經過連番倒手之後,就成為了進口的國外名酒,價格自然也要翻了好幾番。
甚至有些人,有且是那些一夜暴富的生意人,明明知道這些外國酒是假酒,但還是喝的樂此不疲。
說到底,這還是改革開放的時間還太短,一些國人雖然做生意賺了錢,但是眼界還是太低,對歐美等發達國家不瞭解,認為那些國家的一切東西都是好的,再加上自己有一些自卑心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抓面子,充門面。
不過,此時此刻,陳明宇也根本就不在乎真酒和假酒,只要有酒精,就行!
陳明宇把那一瓶開封了紅酒取了出來,坐回到張茜的對面,給他們各自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