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歌望著畫像一時失神,全然不覺緲音已經來到桌前,看向桌上的畫像。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緲音打斷淮歌的神思。
“額?你來了。。”淮歌才緩過神就發現緲音盯著自己所作的畫像,立馬慌亂了起來“這個,這個....”
“畫得真好,你到底是有什麼不會的啊?”
“隨...隨手一畫而已。”淮歌彷彿被撞破心事一般微窘,連忙正色起身“你今日去何處了?”問完立即後悔,自己這是問的什麼問題,還來不及淮歌糾正,緲音便說道:“正想給你說呢,瞧你的畫就給忘記了。你快隨我來。”淮歌隨著緲音出去,便見到院中石桌上竟擺著幾樣小菜,走到跟前便側頭看向緲音:“這是?”
“我親手採摘親手做的,快來嚐嚐。”言畢便拉著淮歌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右邊的石凳上,拿筷夾了一顆雨筍防至淮歌碗中“快嚐嚐味道如何。”
“好。”淮歌夾至嘴邊發現清香異常,入口清脆,“緲音的手藝原來這麼好。”
“那是,再嚐嚐這道清蒸魚。”緲音細心的挑揀出魚刺才將魚肉放至淮歌碗裡:“怎麼樣?”
“沒有魚腥,鮮美可口,入口即化,好手藝”
“再嚐嚐這桃花羹。”
“甜而不膩,入口清香。”
“不錯吧?”
“緲音手藝如此之好,是何人傳授。”
“沒人教啊,只是在蠻荒之時日子苦悶,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淮歌抬頭看向緲音覺得有絲心疼,明明比自己強大許多,卻叫自己生出許多憐惜之意想要保護她,目光不禁柔了許多,忍住自己想抬手撫摸緲音頭髮的衝動,柔聲說道:“你快也多吃些。”
“好。”緲音臉上笑容洋溢,似是覺察到淮歌心思一般,胃口大好,和淮歌開心的吃了起來。
今日陰雨陣陣,涼風習習,淮歌安然的坐在書房內為緲音撰寫字帖,一字一字的仔細落筆,已經寫了兩個時辰握筆的手也微酸,竟也不想停筆,連淮歌都驚異於自己的毅力。想起緲音的臉龐,微微一笑,甩了甩握筆的手腕繼續沉靜的寫了下去。
忽然感到一股靈力靠近青園,這股靈力醇厚而強大,淮歌隱隱不安,自己的這個身份若是被神界知曉,必然會引起麻煩,想來是神界來人也不會尋緲音麻煩,是爾斂起氣息收起靈力。
屋外的緲音正在擺弄花草,最近又枯萎了好幾株,緲音很是苦惱,自己還真是不適合這些修身養性的東西。轉過頭看向書房,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人,低頭莞爾一笑,覺得自己還是要好好專研這些有關風雅的東西,這樣站在他身旁時才顯得相稱。總覺得自己似是和他身份調換般,神不像神,魔不想魔。想到此更是顯得高興,笑容越發大了。忽然一股靈力逼近,緲音立即一轉眼神,笑容消失不見,提起警戒轉身像遠門看去。
看到來人後,緲音鬆了一大口氣,收起了眼裡的戒備,似笑非笑的看著走來的叢瑾。
一進院的叢瑾看到小半個院子的花花草草著實嚇了一大跳,平時緲音頂多是抱來兩株果樹摘著,以便乘涼和吃果子,如今怎麼侍弄起了花草。再看緲音那皮笑臉不笑的表情,叢瑾總覺得緲音哪兒都不對。
“你這是弄哪一齣?怎的還養起花來了?”
“雅趣啊。”
“這可不像你,我倒覺得你養些小動物更適合。”
“養動物還是鬧了一些,弄些花花草草更多好看。”
“這可真不像你啊,我不過一些時日沒來,你就這般的雅緻起來了。”
“叢瑾殿下這是在笑我粗曠嗎?”緲音說著在石凳坐下,右手託著腮一臉古怪的看著叢瑾,叢瑾頓時覺得尷尬異常,頓覺自己是說錯話了,順勢在一旁坐下,抬手搭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桌上的茶具。
“你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反常罷了。”
“這樣啊,看來我附庸風雅竟是反常,那我在殿下心裡只是一個愛舞刀弄槍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