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沒有,你背後的那位應該不是這麼要求的吧。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沒心情和你們在這裡打太極。”
刺耳的哭泣聲猛地停住了,陳雅欣明知故問的說,“你剛才說什麼,我不是很清楚。”
“陳雅欣,你還以為我是那個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傻子?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再裝聾作啞惹人厭惡了吧。”
與此同時,市中心的大螢幕上依舊是一片黑色,只不過卻傳出來一道道清晰無比的對話,讓過往的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屏聲靜聽。
陳雅欣楞了一下,她的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顯然近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她沉默了好半響,這才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淡漠的許安,眼神裡面那濃烈的快要化不開的憂愁快要將她溺死在其中。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下身輕輕的在緊抿的薄唇上偷得一吻,這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猶如隔靴搔癢,卻瞬間為她已經乾涸許久的心海注入了滔天的聖泉。心海之上已然掀起了駭浪驚濤,現在她不想去計算那複雜的利益關係,只想先吃掉這已經到了嘴邊的美味羔羊。
陳雅欣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她已經肖想了他太長的時間,久的已經讓她記不清多少個孤獨寂寞的夜晚了。
她還想品嚐這甜美的滋味,不是這麼淺嘗輒止,而是將他鑲嵌在自己的骨血之中,真真正正的合二為一。吸天地之精華,品陰陽之快樂。
許安將頭轉向一邊,給她一個無聲的拒絕。若不是因為雙手被綁,讓他動彈不得,他一定要使勁兒的清洗被毒氣汙染的嘴。
陳雅欣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震得胸腔都在為之震動。她再也受不了許安的厭惡和冷漠,惡狠狠的看著他,不陰不陽的說,“沒想到,你還是看出來了。許安,聰明的人一向不長命,為什麼你就是學不乖呢。為什麼你就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歡歡喜喜的和我品嚐魚水之歡不好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說出那殘酷的現實呢?既然你這麼想疼,那我就成全你。”
“只要懦夫才會永遠的逃避現實。我不是,”許安溫柔的看了一眼螢幕裡的憔悴女人,柔聲說道:“我太太也不是。”
陳雅欣揮手兇狠的給了許安一巴掌,白皙的俊臉上赫然多了一個深紅的掌印,賀茜忍不住尖叫,“陳雅欣,你竟然打他?你憑什麼打他,混蛋,我不會放過你,我再也不要放過你了。”
都是她,當初讓她老老實實的呆在監獄裡面不就好了,非要節外生枝的將她關在精神病院,自以為給了她一條生路,結果人家自始至終都不領情。
現在可好,還連累著許安遭受這無妄之災,頭一次,賀茜恨死了自己的優雅寡斷和四處氾濫的同情心。
“那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為你的太太,我才是,我才是!”陳雅欣歇斯底里的大吼,“許安,不准你想其他的女人,你只能看我,愛我,別的女人都不行!”
許安冷笑,懶得理會她的大放厥詞。
“你看著我,我才是最愛你的女人,不是那個賤人。我才是你的太太,是你未來孩子的媽!”
“滾開!”
陳雅欣揚起了手,許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冷笑,“打啊,繼續打啊,現在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是你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再糟蹋我了。陳雅欣,要是時光能夠倒流,我絕對不想再認識你!”
說不恨太假,遭受過那樣的背叛怎會不恨。為什麼非要逼他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為什麼非要撕開他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還要不停的往上面撒鹽。
好,既然想下地獄,那麼大家就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