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茜打完電話出來,就看見許安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走向前,輕聲詢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陳雅欣和蘇家的人聯絡上了。”
賀茜淡定的點了點頭,一點都不驚訝。“這事兒我早就想到了,只是剛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你早就預料到了?”
“是啊,恐怕陳雅欣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聯絡一切與我們利益相悖的人,或者是和我們有間隙的人。這是她一貫的風格。”
“看來你比我還要了解她。”
賀茜瞪了他一眼,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個時候,你把她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眼睛裡面看到的都是她的好,哪裡會想她陰暗的一面。”
“喲,這是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怎麼這麼酸呢。”
“最好酸的你牙齒掉光。”
許安不甚在意的笑了,“那不正好,我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吃你的豆腐了。”
賀茜氣結,“你是不是跟韓安希那個混蛋學壞了,怎麼也學會了這油腔滑調的一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
真的是不知羞恥啊!
“老公,我隱隱有一個預感,但不知道這個不祥的預感會不會成真。”
“你的烏鴉嘴一向很準。”
賀茜不說話了,想起她這無與倫比的詛咒能力,她就感覺很無語。
“說吧,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只要我們還活著,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其他的我都不甚在乎。”
賀茜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悶聲說道:“我感覺她會故技重施,但是這次她會光明正大的上媒體,然後在公眾面前聲淚俱下添油加醋將我們的過往說給公眾聽。”
許安眉頭緊蹙,這一套確實是她最擅長的。
“我們沒有那麼長的手,封不上那麼多媒體的嘴。就算主流媒體不會跟著瞎起鬨,可是那些新興媒體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但凡上流社會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眼睛發亮。”
“那就讓她說。”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進退兩難了。澄清的話,不僅僅傷害了許氏的形象,就連你、葉銘瀾,包括你爸爸,安卓生,和她有牽連的人的名譽都會有影響。”
“我不在乎。”頭上戴綠帽子的人多了去了,敢於承認的能有幾個。再說了,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算現在陳雅欣站在他的面前,他照樣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賀茜摸了摸許安輪廓分明的臉,“我怎麼捨得讓你因為我而受到一些傷害呢。再者說了,就算你願意,葉銘瀾和安卓生他們也不會願意將那麼多的醜事暴露在公共的視野裡面。”
末了末了,再來個名譽掃地,這絕對是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不然我們就搶先在媒體上露臉,可以…”
許安的話還沒有說話,賀茜的手機響了,“是安希的電話。”
“那你接吧。”
賀茜當著許安的面按下了擴音,韓安希開門見山的說,“今天下午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採訪,是帝都電視臺的,有些話別藏著掖著,使勁兒的往外說,那些可描述的使勁兒說,不可描述的就委婉點說,明白了不?”
許安一頭黑線,賀茜則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是不是已經猜到點什麼了?”
“不是我,我和陳雅欣又沒有半點交集,她是醜是美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這些是安覃剛才告訴我的,於是我就順手給你接了一個活,反正現在你的身價挺高的,我就接了幾個大媒體的採訪。”
賀茜苦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感謝他,“我真的要謝謝你啊。”
韓安希爽朗的大笑,“咱們是什麼關係,何必那麼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