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茜聞言,心神都為之震動,如果許安和她在一起,他就會變成不忠不孝之人。不,他那般美好,不能因為她,光輝的人生從此染上一個不能抹除的汙點。
“安,我覺得我們…”
“你先不要說話,這裡一切有我,相信我,好麼?”威脅他,也要看他接不接。
對於許夫人,許安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真是厭惡透了他許家兒郎的身份,要是能換一身血,他保證立馬就躺在手術檯上,一點都不猶豫。
“許夫人,早在前幾年,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麼。自從我踏出許家大門的那一刻,就和許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在外面是生是死,都與你們毫不相干。你這會兒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的確,孝字大於天,但他不認為他要堅守著愚孝。他不是木偶娃娃,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然而,他的父母是專制主義忠誠的踐行者,似乎並不瞭解尊重二字是什麼意思,一直在他的人生裡面指手畫腳。
事無鉅細,凡事都要來摻和一腳,讓他防不勝防。
改學設計就是他第一次反抗,幾乎以龍捲風的速度打破了家裡的平靜。可是,就算是鬧的雞犬不寧,人仰馬翻,他依舊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就問你,回不回來?”與他囉嗦了半天,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不回!”打死都不回!
“那麼你就失去了繼承權。”這個不孝子,到底知不知道,失去繼承權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去他見鬼的繼承權,他不稀罕。他有手有腳有腦子,可以自食其力,幹啥非要眼盯著不是自己的東西,又不是他創造出來的財富,要不要都無所謂。
他也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為豪門,不需要犧牲一輩子的時間,和一個不愛的女人湊湊合合的過一生。
那絕對是一種折磨,而且必將兩個人折磨的體無完膚,傷痕累累。
他又不蠢,明知道那是一個錯誤,絕對不會湊上前的。
“這話你已經重複好多遍了,”許安有些不耐煩了,“我說過了,我無所謂!”
“怎麼無所謂,”許夫人怒其不爭,“你這個不孝子,我生下你,是讓你來給我作對的麼。許家家大業大,你說不要就不要,你是腦子進水了麼!”
這種指責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他聽的多了,心海已經掀不起一點點的小浪花了。
“你和我爸在一起,”許安淡淡的問道,“幸福麼?”
幸福是什麼東西,那並不重要。他們本身就是利益的結合,利益為上,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計。
“說那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做什麼。我和你爸在一起這麼多年,照樣好好的。”
許安冷笑,沒離婚就算是好好的,他也真的是醉了。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他小的時候一直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架吵。
“好好的?各自玩各自的,這也是好好的?”家醜就是家醜,遮掩是遮掩不住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許夫人有一瞬間的怔愣,緊接著是滔天的怒火。
賀茜看著許安受傷的眼神,輕輕的抱著他,想讓他感受到她的溫柔。
“你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是我不傻。”許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你們之間所有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一個紅杏出牆,一個金屋藏嬌,哈哈,他的家庭,顏色還真是豐富多彩。
“那又如何,”許夫人破罐子破摔,“但在外面的面前,我們依舊是鶼鰈情深的模範夫妻。”
真的是夠了,如此的放蕩不羈,還有理了!
“媽,”不知道多久沒有親切的叫過這個字了,“你知道麼,我特別痛恨我是你們的兒子。我知道我的出生只是你給許家的交代,我對你而言,只是繼承許家財產的憑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