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女人怎麼這麼討厭,嘴巴一張就能這麼的顛倒黑白。她賀姐姐會是那麼不要臉的人麼,臥槽,自己不要臉還要說別人不要臉,這女人的心裡是不是有病啊。
“陳雅欣,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不說別的,單看長相,你就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賀姐姐這麼老實的人能從你的手裡搶男人,你他媽的是在逗我!”
賀茜拉了拉葉晴的胳膊,一臉的嚴肅,“葉晴,在公眾場合不要講髒話!”她很感動葉晴的維護,可是不能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壞了自己的名譽。大庭廣眾之下爆粗口,真的不太好!
“我知道啦,下不為例嘛。”葉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剛才是怒急攻心,不自覺的就吐出來了髒話,不過她不後悔!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永遠都自以為是的人。
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要把錯誤全部推在別人的頭上,被人一針見血的指出來,還死鴨子嘴硬。
“不要把你的所作所為強行安在別人的頭上,人在做天在看,陳雅欣,活的像個人吧。再見,最好再也別見了。”至少印象不會太糟糕,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許安懶得再和陳雅欣多說廢話,拉著賀茜就走了,吝嗇的連個眼神都懶得再施捨。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重要的人,不在乎的事情,真的沒有必要翻來覆去的說,沒意思也沒意義。
正主走了,好戲落幕,吃瓜群眾收起心思,安心的吃自己的飯。被人津津樂道的另外一位女主,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低垂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一直充當隱形人的葉銘瀾,看著行如木頭的陳雅欣冷笑了一聲,他踱步至她的身側,冷淡的說道:“你的愛還真是廉價!”剛才還對他表白,轉眼又對許安苦苦哀求,呵,她把他們當傻子耍。
還好他選擇了分手,否則他不知道要戴多少頂綠油油的帽子呢。
陳雅欣的身體動了動,她抬起頭瞄了一眼葉銘瀾,看見他滿眼的嫌棄,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垂下了頭,爭當一個啞巴。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可是他們都不信。
誰規定不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啊,她不是愛情騙子,她對他們兩個都愛的深沉。
葉銘瀾冷淡的笑了笑,“別再讓我看見你,真髒!”身髒,心更髒!
結完賬,葉銘瀾頭也不回的走了,陳雅欣看著離她漸行漸遠的高大身影,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涼,她急急忙忙的衝出大門,心急火燎的往葉銘瀾消失的地方奔去,然而留給她的只有疾馳而去的汽車尾氣!
“啊啊啊!”陳雅欣崩潰的大叫,她蹲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
為什麼都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冷漠絕情!為什麼愛她的時候,都把她捧在手裡,分手了就將她視為空氣。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雅欣,你怎麼了?”姍姍來遲的朋友見到如此失態的好友,驚的一愣一愣的。
“走開,別理我!”一掌揮掉好友伸出來的手,陳雅欣歇斯底里的吼。“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他不過就是遲到了半個小時而已,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竟然能讓一個自信自信的美女,變成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這太誇張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強行的拉起陳雅欣,“不管你可以,只要你安全到家,我就不管你!”
照這個情形,她肯定沒心情吃飯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她共用晚餐,結果就這麼泡湯了。天知道,他喜歡她很久了,可是他卻不是她的菜。
“我不回去,不回去。”陳雅欣拳打腳踢,擾的他防不勝防,二話不說,扛起她就往停車場走去。將她塞進車裡,不管她的瘋狂叫囂,直接離開。
到了陳家,陳雅欣依舊歇斯底里的怒吼,他看了她兩眼,轉身離開。他喜歡的是那個知性優雅的她,可不是現在這樣一個瘋狂的瘋子。
男人離開了,陳雅欣趴在床上痛哭,直到哭的眼睛疼痛難耐,這才爬了起來。
現在窗邊,看著城市璀璨的燈火,她的心裡卻沒有一點點的暖意。本來她過的無比幸福,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她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眾叛親離,可是得到了什麼,她什麼也沒有得到。
不,她得到的是他們的厭惡和鄙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世界沒有了陽光,只剩下滿滿的黑暗。
獨攬月下螢火,照亮了一紙寂寞。她站在故事的最角落,享受的是梧桐葉般的寂寞,悽慘的飄零。
不,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未來的生活,應該是豐富多彩且又富裕奢侈的。
她不要成為怨婦,她要成為貴婦人,每天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打扮自己。而不是嫁給一個普通的男人,每天還要為柴米油鹽發愁。
想起要過寒酸的生活,就讓她的心無比的恐慌。她急急忙忙的拿起化妝包,熟練的在臉上塗塗畫畫,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精緻的美人再次出現在鏡子裡面。
她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她要為她的美好未來而奮鬥。
拿起包,陳雅欣又急匆匆的出了門。來到喧鬧的夜店,她獨自坐在吧檯上喝著悶酒。
“Tiffany,心情不好?”
陳雅欣是店裡的常客,每每來這裡,她總是要來喝一杯他調的酒,一來二往,兩個人倒是也熟悉了。
“沒事。”淡淡的回應,落魄的喝酒,任誰都不會相信,真的沒事。
好吧,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問。來這裡的人,誰沒有秘密,他只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就好。
陳雅欣端著酒杯顫顫悠悠的走到角落裡面坐下,看著舞池裡面瘋狂扭動的男女,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