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尋趁熱打鐵,將婚期定在了七日後,並且邀請寒書前輩,下山來主婚。
成親的前一晚上,百里千殤拿著兩壺酒,敲開了莫尋的房門。
莫尋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開口詢問道:“這麼晚不睡,有心事?”
百里千殤撇撇嘴道:“是啊,曾經還有你作伴,明日我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了。”
莫尋苦笑一下,讓開路讓百里千殤進來聊。
百里千殤落座,給彼此倒滿酒,忍不住問道:“莫尋,你究竟怎麼想的?你……”
莫尋淺笑一下,打斷了百里千殤的話:“你想問我,是不是心甘情願的?”
百里千殤抿了抿嘴,微微點頭。
莫尋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隨後開口道:“當然是。”
百里千殤皺眉道:“可你對餘兒的感情……”
莫尋看向百里千殤,再次打斷他:“感情有很多種,我與蘇姑娘相識十幾年。我對她的感情,已經遠遠超過了男女之情,她在我心裡,是親人,甚至比親人更親。我希望看到她好,看到她幸福,看到她活的沒有負擔,不用揹負壓力和責任。我想,在她心裡,也一定期盼我好,期盼我能有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生活。”
莫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繼續道:“我的孑然一身,不是對愛情的忠誠,而是對蘇姑娘的壓力。會讓她覺得愧疚,覺得不忍。”
百里千殤嘆口氣道:“原來你娶雪輕寒,只是為了讓餘兒放心。”
莫尋搖頭道:“不,不完全是。輕寒很好,過去的我一直對她保持距離,是因為她的身份,可她這麼多年對我的細心照顧,我又不是木頭人,豈會感受不到?輕寒說……感激不是感情。可我覺得,感激就是感情,一種心被焐熱了一般的感情。我不敢說我現在有多麼愛她,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她,也很期待與她舉案齊眉、白頭偕老的日子。”
說到這裡,莫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隨後拿起酒杯跟百里千殤碰了一下,繼續笑道:“我又不是鮫人,不會一生只愛一個人。”
百里千殤愣了愣,隨後苦笑道:“合著到頭來,最孤單的,只有我一個。”
莫尋開口道:“百里千殤,我希望你也能放開懷抱,有朝一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有些感情,適合長埋於心,有些感情,卻要勇於表達。我很喜歡輕寒,她讓我覺得踏實,覺得……安心。”
百里千殤微微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開口道:“為你高興。”
莫尋笑道:“希望我也有,為你高興的一天。”
百里千殤沒有回應,只是淺笑一下,便起身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