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心疼地站起來,蹲到暖暖身前:“暖暖,哥哥和你好。”
幾人的視線都落在暖暖身上,眼神不由都溫和起來。
“秦哥,我這個狀態,不喝血可以不?”程嘉懿問道。
秦風三人都揚揚眉毛,秦風問道:“為什麼?”
程嘉懿忽然覺得她矯情了。
她都將自己血給杜一一他們三人喝了,她自己又在這假裝什麼聖人?再說她不也喝了秦風一口血了?
程嘉懿在心裡嘆口氣,還是沒有弄明白她自己是什麼思想。
秦風三人看著好像得不到程嘉懿的回答,就又都看著杜一一。
杜一一倒是猜出來程嘉懿的想法了。應該是過不去心理那一關。
“最初混亂的時候,嘉懿她實際上就能嗅到血的香氣了,她一直忍著,忍到現在。”杜一一輕嘆一口氣,“要是你們,忍到現在,忽然一下子嘩啦,信念倒塌。那以前幹嘛要堅持啊?那些堅持簡直就是笑話。”
秦風眉頭有些皺起來:“血液不過是補充能量的一種方式。為了提升身體強度殺人越貨,才是錯誤。這和信念、堅持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懂的。我們從混亂開始那天……第二、三天吧,就在一起了,要是沒有信念,我是早死了。”李玉插言道。
“忍到現在?”方濤叫道,“牛逼啊。你們全不吃人?不喝血?都這個信念?”
“我不是,我是信程姐,得永生。”李玉一本正經地道,“程姐永遠是對的。”
“那你程姐要是錯了呢?”方濤下意識問道。
“那程姐也是對的。”李玉毫不遲疑地道。
方濤驚訝了下,忽然笑了,“那你程姐現在不肯喝血,你覺得也對?”
李玉心裡對程嘉懿自帶濾鏡的,他理所當然地道:“程姐和我們不一樣的。”
秦風笑道:“不過你們程姐看樣子好像挺不住了。”
“秦哥,你的血,借用點?”程嘉懿放下一直捧著的手腕道。
“唉,不禁說啊。”方濤帶著點嘲諷。
杜一一道:“我說句冒犯的話啊,你們這心態,我怎麼看著不像是被那啥過的?——嘉懿,你確定是要借秦哥的血?”
秦哥已經伸出手臂了:“原地再來下,還是……”
杜一一咧下嘴:“秦哥,我們都是注射的。”說著拿過揹包。從混亂到現在,揹包不離身的習慣算是養成了。
“小杜哥,你要是被催眠的時候也能有記憶,你也會精分的。”方濤哼道。
秦風站起來從杜一一手裡拿過針管和膠皮,勒上。
“消毒先——”杜一一道。
程嘉懿看著針管裡的血,忽然問道:“你們對我們很熟悉?”
秦風斜斜地看眼程嘉懿:“不然,我為什麼要帶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