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和裴怡寧等了些許時辰,燕輕寒才緩緩走了過來,還帶著沈言舒一起。
“參見皇上,見過言妃娘娘。”兄妹兩人紛紛行禮。
燕輕寒抬手,說道:“免禮。”
他扶著沈言舒緩緩地走了上前,讓她做在了椅子上。
裴怡寧說道:“言妃娘娘這月份大了,快是生了,也不知道是皇子還是公主。”
燕輕寒說道:“無論皇子還是公主,朕都喜歡。”
裴怡寧捂嘴笑道:“皇上最喜歡的,是言妃娘娘,所以皇子和公主都無所謂了。”
燕輕寒聽著她這麼一說,倒是“嗯”了一聲。
裴曜看著燕輕寒和沈言舒這夫妻恩愛的模樣,微微閃了閃眼眸,眸子裡倒是有些許的失落,但是看著沈言舒這般,倒是也寬慰了。
他開口說道:“這次到長安,我們帶了不少西南的藥膏,對於言妃娘娘臉上的傷或許還是很有幫助的。”
燕輕寒說道:“你有心了。”
裴怡寧笑著說道:“哥哥這次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有的藥膏所用藥材十分珍稀,倒好比往年的貢品還要好些,一定會對言妃娘娘的臉有治癒效果的。”
沈言舒的臉毀容了,在大周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百姓們都知道皇帝唯一的妃子是個毀了容的醜人,不過沈言舒如此得寵,而且做了不少的善事,倒是讓大家都折服不少。
裴怡寧這麼說,只想表面他們景王府為了給沈言舒找藥材盡心盡力,但是這話在燕輕寒的耳朵裡卻又是一番滋味了。
燕輕寒看著裴曜,說道:“如今景王世子妃之位在空缺之中,為了景王府後嗣著想,裴世子也該找個世子妃了。”
他的話音剛落,這殿中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幾個月之前裴曜才休了喬若嵐,如今燕輕寒這般,便是催著他再娶妻。
裴曜輕笑一聲,說道:“不急。”
沈言舒打圓場,說道:“是不應該著急的,不然就是對自己太不負責了,可別找個像喬氏那般無理取鬧的。裴世子應該尋一個更好的,更合適自己的。”
“不是人人都能如言妃娘娘一般可以找到像皇上一般合適的人。”裴曜說道,“有的人可能往後的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合適的人了。”
有些人,他早已經遇到,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沈言舒聽著他的話,眸子裡泛起了微微的異色。
也許和裴曜最相配的應該是當年爛漫的戚雲歌,但是那個時候的戚雲歌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往後他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擠不上他心裡最深處的位置。
燕輕寒緊握著沈言舒的手,轉頭看著裴曜,道:“那便希望世子早日尋到心愛之人,也好早日為王府打算。”
沈言舒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向了裴怡寧,說道:“怡寧婚期將近,可做好了準備?”
裴怡寧羞澀地點了點頭:“有父王和哥哥在,婚事自然準備妥當,只是父王身子不適,不能親自到長安來,暄兒也留在了西南的府中照顧父王,給我準備了嫁妝便讓哥哥隨我過來了。”
沈言舒說道:“遠嫁長安,想必景王倒是捨不得,不過言安是個可以託付的人,你若是時刻想回西南看望,可以同他說說,他會答應與你一同回去的。”
“他不敢不答應。”裴怡寧有些得意的說道。
沈言安對她還是服服帖帖的,自然不敢不聽她的話。
“如此便好。”沈言舒說道,“你們成親當日,我也會回去的。”
她這話音剛落,這燕輕寒和裴曜的聲音同時響起來:“不必!”
兩人剛說完,倒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
裴曜微閃著眸子,說道:“言妃娘娘有孕在身,實在不宜出宮,更何況這成親當天人多手雜的,若是有心懷不軌之人,只怕是會傷到娘娘。”
雖然燕輕寒不怎麼待見裴曜,但是這次不得不說,裴曜的擔心很有道理。
“陳顏兮的事情還未抓到人,只怕喬若嵐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如今行動這般,若是出了宮,恐怕便成了她的目標,所以還是要好好的待在宮裡比較好。”燕輕寒說道。
沈言舒蹙眉,擺擺手,說道:“你們倒是真把我當瓷花瓶看了?不過是出宮而已,而且正是因為要將喬若嵐引出來,所以我更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