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沈言舒有些疲憊的臉色,倒是輕嘆了一口氣。
他開口說道:“你得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孩子。”
“我的孩子,自然不會那麼嬌氣。”沈言舒抬眸看著裴曜,問道,“找我什麼事情?”
裴曜走到沈言舒的面前,說道:“聽說你前兩日被刺殺了。”
沈言舒說道:“那你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這件事當天下午就已經傳遍小街小巷了。”
“我是說,可有找到那些刺客的訊息?”裴曜問道。
沈言舒搖了搖頭,說道:“完全沒有線索,因為他們身上什麼也沒有,而且將相貌畫下來貼出去之後,竟也無人認識。”
裴曜說道:“有個線索,但是不知道和你的事情對得上還是對不上。”
沈言舒聽得他這麼一說,轉頭看著他,倒是很有興趣。
裴曜眼角含笑,她的心情總是會表現在臉上,雖然她重生之後總是對人冷冷的,但是總是有些細微的變化,讓別人知道她的喜怒。
他也不打算繞彎子,而是直接說道:“我倒是聽說,皇帝手中還養有一隊死士。”
“皇帝?”沈言舒蹙眉,她倒是沒想過燕瀝,畢竟燕瀝現在在皇宮裡猶如一個廢人,怎麼會還有能力來殺她?
裴曜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聽父王提起過這件事,但是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所以還有所懷疑,但是我也覺得皇帝的親信不止有大內侍衛。”
他繼續說道:“父王說過,這皇帝暗地裡養有一隊死士,這些死士是從小秘密培養的,倒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也查無此人。”
沈言舒聽著他這麼一說,倒是和那兩個查不到身份的刺客一樣。
難不成真的是皇帝派過來殺她的死士?
沈言舒抬眸,說道:“那日裕王造反,你我都想置皇帝於死地,如果是皇帝,應該也不會放過你才對,為何卻獨獨選了我?”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皇帝下的手。”裴曜說道,“但是不管怎樣,以後小心些為上,你儘量少出門,出門也要多帶些侍衛。”
沈言舒冷言說道:“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若真是皇帝,只怕他們也早已經盯上了你。”
裴曜說道:“過些日子我便要回西南了,就算是他想下手也沒有機會了。”
沈言舒挑眉:“這麼快便回去了?”
裴曜點頭,說道:“怡寧寫信來說父王身子不適,暄兒還小,自然是應付不來景王府的事情,不得已要回去了。”
“景王還好嗎?”沈言舒問道。
裴曜苦笑一聲,說道:“不是很好,如今精神也有些恍惚了,常常在說是他對不起戚將軍,對不起先帝,不過好不好也都這樣過來了,偶爾身子好些還說要到長安來,這路途太過遙遠,也只能讓他說說而已。”
沈言舒垂眉,知道景王府情況不好,他肩上的擔子不小。
“你多保重。”沈言舒不知道除了這樣的話,她還能說些什麼來寬慰他。
有很多事情,當時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會覺得很憤怒,很不公平,但是若是她站著裴曜的角度,自然也就能理解了他當初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