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蟬沒有想到父親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出現,她回頭驚訝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還不知道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於尚書怒不可遏,原本於蟬和於長庭對凌王設計的那一出,他已經夠氣憤的了,沒想到被凌王拒絕之後,於蟬竟然如此不過臉面地求到這裡,這讓他們尚書府的臉往哪裡擱!
只怕是早就成為了這長安城裡的笑柄了!
於蟬看著父親那黑沉的臉色,連忙解釋道:“父親,女兒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於尚書心中怒火更甚:“若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就給我滾回府裡好好的待著!還嫌不夠丟人嗎!”
他是真的發了怒,這暴跳如雷的模樣於蟬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她怎麼能就這樣前功盡棄,她只想讓沈言舒同意讓自己入王府。
她急的哭了起來,咬了咬牙,直接朝著於尚書跪了下來:“父親,求你成全女兒!”
沈言舒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女這般,眼眸微微一閃,心中倒是起了一絲的波瀾。
於尚書哪裡會讓自己的女兒這般任性下去,他讓人直接將於蟬押回了府。
這一切都平息了下來,周圍的百姓們也散開了去。
於尚書的臉色很是不好,他上前給沈言舒行了一禮,說道:“王妃恕罪,是下官管教不嚴,打擾王妃了。”
“既然是管教不嚴,那便帶回去好好管教。”沈言舒說道,“若是還有下次,本王妃可不能保證於小姐的安全了。”
她的語氣冷清,聽起來完全不像是隨口說出來的話。
於尚書眼眸微微一閃,拱手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了。
沈言舒看著於尚書的背影,眼眸閃過一絲異色。
回到王府,沈言舒的心情更加的煩躁。
今日於蟬這麼一鬧,是徹底將她的心思擾亂了。
青鳶將琴娶來,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桌上。
沈言舒坐了下來,覆手而上,一時那肅殺的琴聲便從她的指尖傳開來,這旋律轉換十分的快,聽起來並沒有往日的恬淡,反倒是越聽越亂。
這哪裡是王妃的琴藝水平?
眾人紛紛捂住了耳朵,但是見沈言舒這般沉重臉,想來剛才是被於蟬給氣到了,所有才要發洩一般,他們自然不能打擾。
沈言舒的指尖流出的琴音十分的刺耳,彷彿帶著殺氣一般,聽者聞風喪而。
“好了!這是什麼鬼曲子!難聽死了!”院子裡的門口傳來不滿的叫囂聲。
沈言舒手停了下來 ,轉頭看著院子外。
竟是黃亭州來了。
黃亭州見她終於停了下來,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說道:“丫頭,你不是在彈琴,這是在殺豬啊!”
“這曲子還能殺了你不成?”沈言舒問道。
黃亭州:“……”
看來許久不見,這丫頭倒是忘了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了。
“咳咳。”黃亭州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出來,為師可以開導開導你,別憋在心裡,憋壞了可不行!”
沈言舒垂眸:“這不是在彈彈琴,發洩發洩心情嗎?靈遠大師說了,這樂聲可以洗滌心靈,讓心沉靜下來。”
“得了吧。”黃亭州說道,“你要是真想靜心,不如隨那靈遠和尚一般,把頭剃了。”
沈言舒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黃亭州點頭道;“有道理,我去拿剪刀。”
她說著便朝著屋子裡走了過去。
黃亭州大驚,他不過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而已,這丫頭怎麼就當了真!他立馬上前拉住沈言舒的胳膊:“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竟是這般怪里怪氣的,為師開個玩笑而已。”
沈言舒坐回了凳子上:“我也是開玩笑的。”
黃亭州:“……”
有這麼坑師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