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言舒這般模樣,定然是知道了他之前讓人給太后下藥的事情……
淑妃這個時候在一旁說道:“這太后去世,大家都很傷心,可是凌王妃在殿堂內大呼小叫,似乎也太不敬了些!”
沈言舒轉頭看著淑妃,目光狠辣。
淑妃一看她這副樣子,便想到了她給自己的那一巴掌,心中的怒火揮之不去。
燕輕寒將沈言舒扶了過去,說道:“逝者為大,還是讓皇祖母清靜些。”
沈言舒的目光瞪了一眼燕瀝和淑妃,隨後走進了靈堂內。
看著她這副囂張的目光,淑妃上前在 皇帝面前說道:“這凌王妃也太過囂張了,竟然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皇帝又何嘗不知道沈言舒的意思,沈言舒這是在懷疑太后的死和他有關,他的目光轉移到了李太醫的身上。
李太醫被沈言舒推到在地上,手腕骨折了,如今正痛到不行,看著皇帝那懷疑的目光,他急忙跪了下來,說道:“求皇上做主。”
燕瀝幽深的目光微閃,轉身說道:“到御書房等朕。”
李太醫應了一聲是。
太后突然駕崩,讓眾人都毫無心裡準備。
眾大臣都換上了素服,在靈堂殿外跪著。
江嫿更是目中無神,心中悲傷不已 ,太后從小便對她照顧有加,如今卻是因為自己遭了毒手,怎麼能讓她心裡不愧疚……她沒有想到,燕瀝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竟然連太后都下得去手。
李太醫從御書房裡剛走了出去,蘇喜便上前稟報。
“皇上,戚夫人求見。”
燕瀝一愣,沒想到江嫿會主動來找他,他連忙說道:“快請。”
蘇喜眼眸微微一閃,將江嫿迎了進來,然後自己識趣地退了出去。
江嫿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他,眼眸裡仍是說不盡的厭惡。
“沒想到,你竟然不顧一切想要留下我!竟是連撫養你長大的太后都不放過,你這樣的作為,與畜生何異!”江嫿怒視著燕瀝,心中對他的諸多不滿,今日更是已經到了憎恨的地步。
燕瀝微怔,沒想到江嫿一開口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了,他覺得有些可笑:“你覺得太后是朕害死的?”
江嫿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燕瀝說道:“不是朕,朕就算是再沒有人性,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呵,像你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江嫿怒視著他,說道,“別以為紙能包得住火!”
燕瀝盯著她的眼眸,說道:“朕承認為了留下你,朕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甚至是不顧名譽不顧危險,但是太后是朕的母后,朕怎麼可能會對她不利?”
燕瀝還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太后一死,大家都以為是他下的手?
江嫿冷笑一聲,說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齷蹉事情沒有人知道,太后明明好好的身子為什麼會突然病倒,若不是你動的手腳,以太后的身子怎麼會一病就是大半個月?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她的話一時讓燕瀝沉默了下來,江嫿竟然知道太后的病是他的所作所為……
他解釋道:“朕承認,太后的病朕讓李太醫做過些事情,但是這對於太后病沒有什麼生命威脅,她的病是朕的錯,但是朕從未想過讓太后死。”
“你的話,一個字我都不會信!”江嫿盯著燕瀝的臉,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不正眼看你嗎?因為你和戚奕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是……不,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他做事情至少坦坦蕩蕩,是個正人君子,而你只是一個無恥小人!”
“嫿兒……”
“你別這麼叫我,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江嫿怒道,“以前是我太懦弱,只想著逃離你的掌控,如今我不會再讓你得逞,我要告訴所有大周的人,他們的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個奪臣妻,毒害太后的不仁不義,不正不孝的卑鄙小人!”
聽著江嫿的控訴,燕瀝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他站了起來,走到江嫿的面前,沉聲道:“朕卑鄙?朕只是想得到你而已。”
江嫿看著近在咫尺的燕瀝,眼眸裡閃過一絲殺意,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著燕瀝的胸口直刺了過去!
燕瀝一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眸滿是怒意:“你想殺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