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經年謹遵師兄教誨。”徐經年點了點頭,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這三日好好修煉,切不可怠慢了,到時候們自會來尋你。”大師兄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了。
回到現實,徐經年便伸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忙活了一天,即便是徐經年也是感到有些疲累。
“這月亮,好美。”山上風大,夜間有些寒冷,徐經年走到窗前,想要將窗戶關上,卻正好是看到了懸掛於天間的一輪清月。驚雷峰本來就高,因此這月亮,也要比在其他地方看起來大了多。
“也不知道那些老不死的怎麼樣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徐經年望著明月,竟是想起了那些把自己養大的那些老傢伙們。
“聽說世間有一種水叫酒,喝了可以消愁。”徐經年越想越愁,便是想尋一些酒喝,可是翻遍了房間,也沒有看到酒的蹤影。
“也不知道小毛師兄睡了沒,不如去找他討些酒喝。”徐經年想起白天與莫小毛閒聊時,莫小毛曾經說過自己在房間裡偷偷藏了好幾罐美酒,用來解口饞。
莫小毛的房間與徐經年相隔不遠,往左走幾十步便可以到他房間門前。
徐經年著急尋酒,自然是走得很快,可在徐經年距離莫小毛房間大概還有十步之遙之時,他卻驟然發現,周圍的空氣忽然一下子變冷了許多。
“什麼人?”徐經年長劍瞬間出手,護在身前,應對突發情況。
“呼……”一道大風颳過,地上的幾片落葉被輕輕吹起,在空中飛舞了幾圈之後,又最終在不遠處落下。
徐經年沒有將長劍收起來,只是將其貼著大腿抵在了地面之上,將注意力提升到了極致。
“是我多疑了嗎?”徐經年保持著警戒的姿勢過了十分鐘,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靜,只有後山竹林的傳來的陣陣風聲。
見沒有異樣發現,徐經年依然是沒有放鬆,公冶老人的警告徐經年還記得清楚,此刻徐經年只能是右手握著長劍,緩緩地走到了莫小毛的房門前。
徐經年的左手,已經是放在了房門前不過五寸的距離,準備叩擊在房門上。
一把匕首,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徐經年的脖子前,狠狠地抹向徐經年的頸部!
徐經年一直處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面對這突然襲出的匕首,雖驚不亂,鏡天步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的距離,手中長劍飛快出手,直刺那匕首主人的方向。
“徐少俠,好身手啊。”那人身著一身黑衣,臉上也是掛了一層面罩,在黑夜的籠罩下更加看不清此人的身形。見到徐經年那一氣呵成的動作,也是發出一聲輕嘆。
然而讚歎歸讚歎,那黑衣人見徐經年飛速後退,腳下往前連踏幾步,手中匕首輕輕對著徐經年長劍一架,徐經年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勁從匕首上傳來,差點是脫手將長劍扔出。
徐經年一擊之下,立刻是察覺到了自己與對方的修為差距,鏡天步使出,直接是向著那黑衣人的反方向遁走而去。
“跑?跑得掉嗎?”那黑衣人見徐經年遁走,只是發出一聲冷笑,下一刻竟是融入了黑夜之中。
“師兄,師父,救我!”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徐經年也顧不得太多了,一邊跑,一邊是喊叫了起來,想要引起驚雷峰眾人的注意。
但很快,徐經年便發現了異常,在他的周圍突然是變得安靜了下來,就連後山竹林不時傳來的風聲也消失不見了,寂靜到使人壓抑。
而且,不論徐經年如何移動,他都無法擺脫背後傳來的那道冰冷刺骨的殺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徐經年見無法擺脫那人的追擊,心想師父他們應該已經收到了自己的求救資訊,於是乾脆是停下了腳步,望著那再次顯現的黑衣人,冷冷的問道。
此時徐經年與那黑衣人已經來到了小院外,失去了小院中那些參天大樹的遮掩,那黑衣人的身影,在皓月的照耀下,終於是讓徐經年看清了一些。
雖然那人帶著面罩,但是徐經年看到他的眼睛,便是生出了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徐少俠,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死人沒必要知道太多?”那黑衣人面罩下的嘴角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此刻的溫度已然很低,可黑衣人語氣中的寒意,比之更低!
徐經年神情微動,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了起來:“我自問未曾得罪過任何人?”
那黑衣人笑道:“呵呵,交出那東西,饒你不死!”
徐經年卻是一臉懵逼:“那東西,什麼東西?”
“還裝,罷了,先殺了你再說!”黑衣人沒有再和徐經年多言,手中匕首迅速擊出,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黑色的殘影。
“含光劍法。”徐經年雖知不敵,但也不可能束手待斃,手中長劍輕揮,劍斬寒光,迎上那人手中快到令人窒息的匕首。
“汀!”那黑衣人的匕首與徐經年的長劍接觸,發出一聲輕輕的金屬碰撞聲,徐經年即便是早有準備,已經藉助鏡天步往後後撤卸掉了一部分的力量,但仍然是被震得手臂發麻!
只是用一把匕首,在沒有使用靈技的情況下,就將使用了劍技的徐經年壓制成這樣,這黑衣人的修為,至少也在反虛初期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