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李鈺的吩咐,衙差趕緊上前將禮親王妃給制住。
禮親王妃怎麼都沒想到,李鈺真的敢對自己動手當即說道:“放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今日動了我一下,我定要你們的性命!”
聞言李鈺看著禮親王妃,隨後恭敬的說道:“既然你冒犯之事他日禮親王妃若是要問責,我李鈺覺不會推脫。只是今日禮親王妃大鬧我刑部大牢,刺傷我衙差之事,我還得先稟明身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無辜刺傷衙差此罪不輕,兩罪並罰該如何定論臣還需請示皇上。”
說完半點不理會禮親王妃,只是吩咐人:“帶走。”
衙差便押著禮親王妃和萬嬤嬤離開。
李鈺這才看著放在一旁的毒酒,和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面上還有些心有餘悸:“讓郡主受驚了。”
聞言華蓁搖搖頭,目光卻是看著地上的匕首。
當即撿起來看了看說道:“李大人不知刺傷昭陽郡主的匕首現在何處?”
“自是報官在刑部,那是刺殺郡主的兇器,都是由刑部收著的。”
華蓁聞言頓時沉默起來,想著禮親王妃興許是因為昭陽的死,已經有些瘋魔了,所以隨便拿起一個匕首便說這是殺昭陽的匕首。
便將匕首放在一邊。
卻是因為她這一個動作,李鈺不由的朝匕首多看了一眼,頓時咦了一聲。
華蓁聞言不由問道:“李大人怎麼了?”
李鈺聽到聲音,這才抬頭:“哦,回郡主,這匕首我瞧著很是眼熟,似是與刺殺昭陽郡主的匕首是一樣的,不知可否借給我看一看。”
聞言華蓁將匕首遞給李鈺:“這是剛剛禮親王妃帶來的,她更是口口聲聲說,這是刺殺昭陽的那把匕首。”
李鈺聞言接過匕首看了看,隨後點點頭:“刺殺昭陽公主的匕首我仔細看過,瞧著模樣該是宮裡的物件,只是特地讓人在宮中的冊子上尋了一遍卻是沒有尋到這匕首的記載。因著上面是有*的圖案,還鑲嵌了塊祖母綠,絕非凡品。我才特意在宮中查了一遍,卻是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現在看著這把匕首,郡主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與禮親王府有關?”
“你的意思,匕首是禮親王府的?”華蓁頓時愣住。
李鈺聞言點點頭。
“可是若這匕首是禮親王府的,無論是誰進宮,都可能將匕首這等兇器帶入宮中,便是門前搜查那一關便就過不去。”華蓁不由眉頭皺的更深。
李鈺也跟著眉頭微皺,的確若是這東西是禮親王府的,旁人根本不可能帶入宮中。
就更不可能用這匕首去刺殺昭陽了。
一時間李鈺也犯了難,看著手中的匕首。
華蓁見此輕聲道:“禮親王妃現在還在刑部,李大人還是先去將此事解決吧,雖說現在禮親王妃刺傷了衙差,但這件事若是皇上不想管,著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到時候一個不好說不得還要牽連大人。”
聞言李鈺點點頭:“那下官這就去辦,還請郡主好生休息。”
說完剛要轉身,卻是被華蓁喚住:“對了,重新查驗昭陽屍身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安排在明日下午,由刑部的仵作和御醫令親自主持。”
聞言華蓁應了一聲,讓李鈺退下。
禮親王妃特意求來的密詔還掉落在地上,華蓁瞧著密詔上面的字,心中明白,因為昭陽的死太后只怕是已經徹底厭棄了自己。
當即彎腰將密詔撿起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若是剛剛李鈺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禮親王妃,眼下倒是禮親王妃自己送了由頭上門。
當即換了衣裳進宮面見皇上。
皇上沒想到禮親王妃竟然大鬧刑部,還刺傷了衙差。
禮親王在一旁聽著更是震驚不已,趕緊跪下求情。
皇上自也明白這禮親王妃許是因為昭陽的死,心中不平,所以才去刑部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便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李鈺速速請御醫好生看看那衙差的傷勢,著禮親王將王妃給領回去,嚴加看管莫要再鬧出這樣的事情。
禮親王這才感恩戴德的離開,等出了宮門,李鈺輕聲的說道:“王爺,王妃來刑部之時,曾去太后娘娘那求了密旨,眼下臣也知道王妃怕是因為郡主的死,心中一時難以接受,但這案子畢竟皇上是交由臣來查明,清和郡主又是此案的關鍵人物,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臣也擔當不起,還請王爺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