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面上的冷笑更甚,看著華蓁:“郡主在宮中也是住過不少日子的,對這宮裡的規矩該是清楚的才是,這宮裡面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郡主該不是不知道。如今說自己是瞧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跟了過來,誰知道這說的是真是假,郡主該也不會愚笨到這個地步才是。”
“皇貴妃!”
“怎麼我說的有錯麼?”聽著秦貴妃滿是焦急的聲音,皇貴妃面上的得意更甚。
華蓁見此看著皇上,面上卻是格外的冷靜:“還請皇上明查,蓁兒剛剛在入宮之時,可是過了崇文門的搜查,身上根本不可能有匕首。即便說蓁兒從長街到這來,令人難以信服,可是昭陽身上的匕首,卻是明明白白的證據。”
“誰知道你進宮之後,去了什麼地方,或是從哪偷偷的帶了這匕首入宮,逃過了宮門口宮女的檢查。”皇貴妃見著華蓁三言兩語就要脫罪,連忙開口。
華蓁當即冷眼看了過去:“那照著貴妃娘娘所言,在宮裡匕首這種東西隨處可見,蓁兒進宮之後,還未曾去拜見過誰便能這麼快尋了一個匕首。或者皇貴妃是在質疑金吾衛的搜查,質疑皇宮的禁衛,能從他們眼皮子地下,輕易的將匕首帶進宮。若是這般那蓁兒懇請皇上一定要嚴查,畢竟今日是昭陽郡主,明日說不得就是什麼人了。”
頓時一句話堵得皇貴妃再也說不出來。
看著華蓁的眼神,更是打從心底升起一絲懼意。
秦貴妃卻是聽著華蓁的話,仔細看了眼昭陽身上的匕首,當即驚聲道:“皇上,這匕首臣妾瞧著怎麼像是宮裡的物件。”
皇上聞言順著秦貴妃指的看過去,就瞧著匕首上面還鑲著玉石,做工精美,的確是宮裡的物件。
當即眉頭皺的更深。
華蓁見此跪在地上:“懇請皇上一定要查出真兇,還昭陽一個清白。”
聞言皇上看了一眼華蓁,眼中神色很是複雜,隨後道:“如今發生了這種命案,死的還是昭陽,不管這件事是否與你有關,今日你也得留在這宮中,等著刑部過來查清再說。”
華蓁恭敬的應聲:“蓁兒明白。”
皇上這才看了眼眾人,隨後吩咐道:“今日在這院子之中的人,誰也不能離開,等什麼時候查清楚昭陽郡主之死,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是。”頓時所有人連著金吾衛都跪在地上。
皇上這才轉身帶著人走。
皇貴妃見此,朝著華蓁走了幾步,眼中滿是狠厲:“今日我看你如何脫罪,華蓁啊華蓁,你素來聰明,為什麼沒有算到今日自己會落入這樣的地步呢。”
說著嘴角微揚起一個得意的笑。
秦貴妃見此眼中更是擔憂,看著皇貴妃:“皇貴妃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皇貴妃姐姐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莫不是這與皇貴妃姐姐有關?”
“你莫要胡說。”聽著秦貴妃這般說,皇貴妃當即冷了臉,瞧著周圍還滿是伺候的人,生怕到時候傳出去會給自己添麻煩。
當即一揮手,帶著人離開。
見著皇貴妃也走了,秦貴妃這才面上滿是擔憂的看著華蓁,雖說眼下與華蓁有過多接觸並非好事,但是想著她們還是一根弦上的螞蚱,秦貴妃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唇亡齒寒。
“蓁兒。”
聽著秦貴妃開口,華蓁抬頭對上她的視線,隨後搖了搖頭,手上微微比了一個手勢。
秦貴妃當即會意,走上前來:“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去查一下雲妃今日的行蹤。”華蓁說著面色凝重,見著秦貴妃眉梢微挑,當即說道:“我剛剛就是瞧著一個穿著雲妃衣裳的人鬼鬼祟祟,這才一路跟了過來的。”
“你懷疑這件事情與雲妃有關?”秦貴妃聞言頓時心中一喜,面上卻一直裝著一副很是擔憂的神色。
華蓁點點頭:“現在還不清楚,麻煩貴妃娘娘幫我查一下。”
秦貴妃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後冷著一張臉,帶著人離開。
頓時屋子裡便只剩下華蓁和躺在地上的昭陽。
唐婉兒則是跪在門口的地上,看著人都已經離開,那些個被捲進來的宮娥太監,自是不願離著這邊太近,都是遠遠的坐在門邊的迴廊上等著刑部的人過來問話。
一時間屋子附近便只有唐婉兒一人。
似是跪得久了腿有些麻,唐婉兒撐著站起身來,竟是有些不穩。
好不容易等站穩了,便朝著屋子裡走去。
華蓁看著她進了屋子,徑直跪坐在昭陽的身邊,絲毫不介意地上的血汙弄髒了自己的衣裳。
伸手替昭陽清理臉上的血跡。
一邊擦拭的時候,眼淚跟著落了下來,掉在地上的血泊之中,瞬間融了進去。
因著是背對著華蓁,她瞧得也不是很真切。
只是看著唐婉兒動作輕柔,似是怕會弄疼昭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