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貴妃聞言看了紫蘇一眼,頓時嚇得紫蘇再不敢多言。
見此秦貴妃回過頭看著眼前燃著薰香的香爐,聲音帶著幾分叫人猜不透的情緒:“你懂什麼?太后只是不希望秦淮與華蓁有關聯,可並並不是不希望讓東郡王府和寧家有關係。”
說完伸手拿起一旁的耳勺,挖了一點香料放進香爐之中。
紫蘇雖然不明白秦貴妃的話,卻也不敢再言,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另外一邊,因著已經到了早朝的時間,李鈺自然不能直接回宮,先跟著去上朝。
朝堂之上,劉中原瞧著趙挺竟是沒來,頓時心中不解。
卻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時間還沒傳開,所以也不知道趙挺為何沒來。
想著自己心中的計劃,想著與趙挺的合計,便也顧不得多少,當即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有要事啟奏。”
燕文帝聞言看了劉中原一眼,想著李鈺的話,坐在龍椅之上,神情莫測:“說。”
劉中原當即跪在地上:“臣奉皇上之命,協助祁王殿下徹查張英一案,今日有所進展。查到張英的堂弟張廣利用張英謀害蘇家滿門,和江南織造貪汙得來的銀錢,在潞州私養了三萬兵馬。”
聽到劉中原的話,頓時整個朝堂之上一片譁然,所有人都看著劉中原。
朝臣私自招兵買馬這可不是小事,一旦被揭發這可是逆謀造反之罪啊,若不然你好好的朝臣,不是為了造反招兵買馬做什麼!”
劉中原見著身邊的大臣一個個都變了臉色,眼中卻是露出一絲得意,只是低著頭並無人看見。
燕文帝沒想到劉中原竟是查到這樣的事情,頓時大怒,站起身來:“張廣竟然敢私自養兵,這是要逆謀造反不成!陳群劉中原,朕命你二人,速去潞州,將張廣給朕捉拿歸案!”
驍騎將軍陳群當即出列,恭敬的跪下,與劉中原同時應聲:“臣遵命!”
燕文帝看著二人退回朝臣班列之中,頓時目光落在李鈺身上。
想著李鈺上朝之前說的話,眼中浮上一絲陰霾,看著滿朝的文武,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張英之案牽扯著太子,原本他以為太子只是貪財,可是沒想到張廣竟然還敢在潞州私自養兵。
潞州離著京城可是沒多遠,最多不過兩日就能到京城。
張廣不過是一個武人,在詹士府供職,他一個小小的校尉怎麼敢私自養兵,而且還是三萬之重。
只怕背後還有人替他撐腰。
燕文帝就是傻子,如今也能想到,此事定與太子脫不了關係。
再想著李鈺說的話,心中更是惱怒。
只覺得太子定是養兵之事被人發現,所以這才讓假借對付華蓁之名,然後反手想要除掉趙挺。
趙挺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人,若是趙挺出事,換做旁人說不得到時候要顧忌寧家和太子,就算發現張廣一事,也不敢說出來。
所以他才下了狠手,想要除掉自己的弟弟。
燕文帝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當即看著李鈺:“昨日郡主府遇刺一事,李鈺朕命你一定要查出這背後的真兇,朕倒是要看看,在朕眼皮子地下,到底都藏著些什麼骯髒的事情。”
李鈺沒想到劉中原這般沉不住氣,竟是這麼快將張廣之事挑了出來,心中正高興,他這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猛地聽到燕文帝的話,當即恭敬的跪在地上:“臣遵命。”
燕文帝見著李鈺跪在地上,心中想著太子之事,自是再沒了心思,便讓曹公公宣佈退朝,自己則是轉身朝著後宮走去。
見著皇上已經離開,朝臣不好繼續站在這,便都一個轉身退了出去。
有跟李鈺相熟之人,忙走了過來,問道:“李大人,這郡主府又發生了什麼事?”
因著昨夜的事情,現在天還未亮,旁的人自然不知道。
李鈺聞言當即嘆了口氣:“昨晚有一夥歹人夜闖郡主府,殺了郡主府中皇上派去保護郡主的金吾衛,隨後又闖入祁王府,還傷了祁王殿下。”
“啊,何人如此大膽?”李鈺話落,頓時引起一陣驚呼 。
看著同僚一個個面露驚色,李鈺搖了搖頭:“此事現在我也不知,還得回去趕緊派人徹查此案。”
“那是那是,那尚書大人我們就不耽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