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啊!”
“你你你……”橙溪都不想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王金銀看著橙溪著急的樣子,嘴張的老大也吐不出半個字,就幫她一把把那兩個字說了出來,“支支吾吾,是想說斷背是吧?”
“好歹我也叫你一聲王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和將軍?”
“什麼我說啊!全軍營都是這樣說的,難怪你說話陰陽怪氣的,原來好這一口啊?”
“我不是,你別胡說八道。”橙溪不停的為自己辯解。
“你不是?難道是將軍逼你的嗎?”
“不是,沒有。”
“那然弟,你這就把我弄糊塗了,你不是,將軍又沒有逼你,那你們又是怎麼在一起的呢?”
“還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和將軍就是兄弟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齷蹉。”橙溪大聲的咆哮到,急得面紅耳赤,那眼神讓王金銀瘮得慌。
“這樣啊!那當我什麼也沒說,我還有事,先走了。”看著橙溪如此氣急敗壞,王金銀趕緊識趣的溜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都是些什麼人嘛!思想竟然這麼齷蹉,說我不要緊,竟然敗壞我赫柏的名聲……”橙溪一個在那裡自言自語,氣得又是跺腳,又是拍桌子瞪眼。
王金銀跑出帳篷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就擔心橙溪追出來。他自己就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可不曾想自己卻偏偏怕別人死纏爛打。“媽呀!太兇險了,我這張臭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都說禍從口出,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他還真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迎面和朝這邊來的劉守衛撞個正著,“幹嘛!走路不帶眼睛的嗎?”
“劉守衛,對不起,對不起。”王金銀抬頭一看,是赫柏身邊的大紅人,趕緊俯身低頭道歉。
劉守衛根本就沒多跟他廢話,徑直朝橙溪的營帳走去。
這個多事的王金銀,看到劉守衛竟然進了橙溪的營帳,他朝四周看了看,也鬼鬼祟祟的跟了過去,躲在營帳外偷聽。
“周大夫,將軍讓我來問你,還有沒有什麼缺的如果有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劉守衛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說到。
“謝謝劉守衛了,已經很好了,什麼都不缺。”本來還在氣頭上的橙溪,因為劉守衛的話而消了氣。
“還有就是,將軍說以後你就不用你再過去陪他用膳了,若沒什麼要緊事,最好也不要去將軍的營帳。”
“什麼?這是將軍的意思?”橙溪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了,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喜怒哀樂她來來回回嚐了個遍。
“當然,我只是傳個口信,一字不落全是出自將軍之口,周大夫還有別的什麼問題沒有?若沒有那我就先回去覆命了。”
橙溪的眼眶已經溼潤了,她強忍著讓自己的眼淚不至於掉下來,“沒有了,多謝劉守衛代為轉達。”
等劉守衛出了門,橙溪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心裡一下被掏空了一般,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你身邊也不可以嗎?你真的就這麼絕情嗎?為什麼要讓我獨自記得前世的點點滴滴,而你卻能置身事外,把我視作路人。
王金銀輕輕掀開營帳的門,偷偷往營帳裡瞄了一眼,橙溪哭泣的表情盡收在他眼底。看著橙溪這樣,他竟然莫名的感覺到心疼。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我這是怎麼了?魔怔了嗎?怎麼對一個大男人動起憐香惜玉之心。天天在背地裡議論別人是斷背,到頭來別把自己也給逼成斷背了,不行,這個然弟有毒,以後還是少來得好,將軍都適可而止了,我也得提防著一點,不然,真的動了什麼不該的念頭,怎麼回去給媳婦交待。”王金銀一路走,一路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到。
橙溪原本還想,今晚去赫柏營帳裡用膳,該以怎樣的狀態去面對赫柏,沒成想,是自己異想天開了,赫柏竟然這麼急著要和她劃清界線。
從那天起,橙溪總是故意找機會接近赫柏,可赫柏只要遠遠的看到是她,就趕忙繞道而行,就像見到瘟神一樣躲開她。幾次之後,橙溪也識趣了,不但不再故意去接近他,反而主動去避免與他碰面。
她倆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就這麼近在咫尺,卻似遠在天涯。橙溪連去問個“為什麼”的勇氣也沒有了,最多的也只能偷偷看看他的背影,還不能讓赫柏發現,不然連背影也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