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鬱棠的刨根究底,許知之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他真的像柳容昭那麼好糊弄,自己也就不會欣賞他了。
但關於冷卿塵以及合作生意的事情,她並不想提及。
主要原因是,她解釋不清楚那些名貴人參中藥的來歷;
另外,她也不覺得幾人的關係,足夠莫逆到她以身家性命相托。
許知之自知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所有涉及到異能的事情,她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會放心。
她絕不會讓第二個人知曉。
絕不會!
許知之暗了暗眸色,把買來的點心和那袋銀子放在了石桌上。
推到幾人的面前,攤手說道:“我們不是沒銀子花了嗎?我去掙錢了。”
“掙錢?”
鬱棠和樊夏都驚叫起來。
他們詫異地盯著許知之看,又低頭看了看石桌上的錢袋和點心。
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在他們看來,書生都是清高的!
是目下無塵的!
是不屑談及黃白之物的!
更別說去掙錢了。
這對一個舉人之身、即將會考進士的學子來說,叫做有辱斯文。
士、農、工、商,工商最末。
他們理解不了一個準‘士’之身,會屈尊降貴地去行‘工商’之力。
但許知之不是土著‘士’,她是穿越‘士’。
且行業無貴賤,能賺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