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互惠互利我就沒什麼意見,要是中間使什麼么蛾子,那你就看著辦吧。“
林花蕾白了他一眼。
”我能使什麼么蛾子,不過就是蹭個熱點,讓平臺聲勢更浩大些,畢竟這平臺也是我一手孵育出來的小雞仔嘛。我還是希望它能長成一隻能下蛋的大母雞的。至於我那位老大,那是我金主,如果母雞會下蛋了,他不也高興了,也來不了多大事。“
杜飛解釋道。
”那就好。看你的了。不過,說到現在,我也沒看出來你這為了我才做這個平臺的初衷裡,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處啊?“
林花蕾鬆了口氣,她相信杜飛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相反,她知道他這人看起來比較冷傲,但內心裡還是有原則。只是她也的確納悶,他口口聲聲說做這個平臺為了她,那究竟是怎麼為的她呢?她到現在也沒撈著一點好處啊。
“哈哈,好處嘛,肯定有的。你急什麼,小小毛毛雨你又不稀罕,大好處哪那麼快給你看到,怎麼也得考驗你有足夠的耐心才能匹配得上嘛。”
杜飛笑道。
“忽悠我就忽悠我吧,一開始是為了我好,等後來就不知道為了誰好了。不都這樣嗎?“
說到後面,林花蕾有些神傷,她還是沉浸在那場沙南通曾答應她卻最後並未履行的婚約裡。或者說,到現在,她也沒看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沙南通和雲鋒始終是堅如磐石般地分不開。她看不懂,唯一留下的是每次她想起這兩個人如膠似漆地在一起時心裡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該來的一定會來,你一定要相信。”
杜飛這樣說的時候,他其實也是有些迷茫,當初做這個平臺,的確有一個重要原因是為了給林花蕾出口氣,可現在林花蕾還這麼護著沙南通和他們一群人當初建立的平臺,他不知道,這樣做下去,他還真能給她什麼好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現在不是多了一個新目標了麼,就是如林花蕾剛剛說的,搶人家老婆嘛,但以他的性子,還真不屑於刻意這麼做,只是於他來說,人生無聊,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和諧相處一屋,那便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她的視線之內的一種不算特別有趣,也還不算特別無趣的方式吧。
是的,生活於杜飛來說,沒有什麼缺憾的了,哪些愛他的人裡,就只剩下他的叔叔老杜總,其他的,都相繼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又是個沒心沒肺看得開的人,留下的悲傷的影子早就窩在內心深處的黑暗裡安靜地待著,從不出來打擾他現在的生活情緒。
雖然他也因自己的身世想要為和自己同樣身世的孩子們做點什麼,但他也不像沙南通和雲鋒那般執著堅定,非得要為自己的存在去創造多麼大的價值,在他看來,只要不做社會的害群之馬,還惦記著做點好事,他就是一隻益蟲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也沒法像林明一樣玩世不恭地遊戲於感情的森林,驕傲如他,總是不屑於對不合他規格的女人耗費時間和精力,要是一不小心惹上一個無聊得不能輕易甩掉的女人,那得多煩啊。他可以無聊,但不能太煩了啊。
於是,他便無形中,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者,只是一般人享受都是享受物質和美女,但他從不缺這些,也不覺得有什麼新鮮,便成了一個自我的自娛自樂的享樂他自己喜愛的物和人之情所產生的當下的情緒中了。
無形當中,他還真是就進入了柏拉圖那精神戀愛的高階境地而不自知了。
當然,還很幸運的是,他是個很善於在現實中樹立目標,給自己找到足夠的動力,以合適的事情來延續他那活在當下的情緒性享樂了。
他的這一特性,恐怕只有精明與智慧兼備的老杜總能看得明瞭些,而林花蕾這位純現實主義者,或者說純物質利益者,是很難看清楚的,自然,他們無論交情有多深,也充其量是兄妹關係,而無法產生對彼此的愛戀的戀愛關係了,即使是成為精神合拍的知己,估計也不一定能到了。
但,林花蕾與杜飛之間的這種放鬆得肆無忌憚的情緒表達,卻令兩人時而的見面充滿了當刻的放鬆的歡樂,也令兩人仍是一如以往地對對方有情有義——兄妹與真正的朋友式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