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有嗎?我答應的那個可以領證的時間,難道不是……”
她剛想說難道不是被你錯過去了嗎,但想想那會正是林花蕾出車禍在醫院的時候,也是怪不了他的,便止住了沒往下說。
“是啊,你答應我領證的時間是林花蕾出車禍後在醫院治療的時間,所以,我們更要抓緊,我真得再也承擔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他忽然緊緊地抱緊了她,好像生怕她此刻就飛了一樣。
“好,我答應你。”
她渾身震顫了一下,想想過去那一年多,猶如一個悲傷的噩夢,她也仍後怕。
“那雲兒,我們認真地商量下我們的事吧,現在,如何?”
他將她從他懷裡扶正了來,凝視著她的眼睛迫切地徵詢道。
“哦,怎麼商量?”
她有些懵然地問道。
他是習慣了做什麼事都認真專注又高效率,包括他和她的婚事。而她,向來在意的是自己是否是和他在一起,是否心與心地聯絡著,如果是,她便對其他外在的形式不住於心了,即便是一般女孩子極為看重的婚紗、婚禮等等,她都沒什麼知覺的。
“呵呵,很簡單,就是排個日期,我們領證的日期,訂婚的日期,辦婚禮的日期,我們定好後找個時間我跟你回雲城一趟知會家裡人,再你跟我回河市一趟知會家裡人,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只管等著做我漂亮的新娘就好了。”
沙南通忍不住呵呵樂了,颳了刮她的鼻樑說道。
“就這麼簡單?”
她抬頭望著他,嘻嘻笑著反問道。
“就這麼簡單。”
他也回望著她,含笑著很肯定地回答道。
“你就想,總是這麼省事的對付我啊你。”
她忽然抬手便去擰他的胳膊,覺得還不夠解氣,再一抬手,便將他推倒在床上,撲過去又是一陣掐。
“好雲兒,我求饒了,求饒了,還不行嗎?你要告訴我錯在哪裡了啊?哎喲——”
事實上,雲鋒掐得並不疼,但這架勢,明顯便是在告訴他,她被他用很省事的方式欺負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說的哪個環節是省事了。
但云鋒並不管他的求饒,依舊一陣捶打亂掐,他是求饒了,她也被自己累得夠嗆的,氣喘吁吁,既不能真的狠心揍他一頓,又覺得需要提醒他不能一省再省地對待她。
可不是嘛,在海城師大的時候,他就讓她順其自然地成了他的女朋友而不自知,現在,連求婚這儀式提都不提就直奔領證的主題,她可不答應。
她可忘不了當年王裡之對林信那轟轟烈烈的男女朋友關係確認儀式,現在,她都快要嫁給他了,他就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想當然她要按照他的規程來走麼?她到底還是有著女子的驕傲的,至少,人生這唯一一次重大的事件中,她要好好地驕傲一次,否則,是不是太遺憾了啊。
他也的確是想當然地認為他和她已然水到渠成,不需要那麼多虛禮,為了避免再夜長夢多地出現什麼不可預測的變故,他心裡想的便是快些把結婚證領了,最好是他去美國前就領了,林花蕾那一次的變故,可把他折磨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