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和雪中逐跟隨灰袍人出了高大的宮殿,在宮殿的後面是一片寬闊的空曠之地。空地的周圍是高低不一的金石房屋,樣式單一,很普通的那種。
在這片空地上,能夠看到來回走動的身影,三兩一夥,四五一群。比起外面冷清的宮殿這裡顯得異常熱鬧,有了鬧市城鎮的感覺。
周風和雪中逐被灰袍人帶進一間平頂的金石大屋,這間房子比起周圍的略微矮小。
屋內很是空蕩,除了牆壁一無所有。但在各邊的牆根處坐著十幾個人,三三兩兩的擠在一塊,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住下,不要惹事,出了危險沒人負責。”一名灰袍人低聲說道。
雪中逐環視屋子,眉頭蹙起,她可是個愛清淨之人,這種環境怎能休息。
“你們巫祖不是說要好生款待我們麼,怎麼就讓我兄弟倆住這種簡陋的地方?”周風向那灰袍人沒好氣的道。
其實這種環境對於周風來說是無所謂的,但他知道雪中逐性格孤傲,在這裡定是休息不好,便想要求個好點的地方。
灰袍人雙眸閃過一道精光,冷冷的道:“這裡已是最好的住所,其他房間都有幾十人,而且性格怪異,會給你們惹上麻煩的,就知足吧。”
“外面的好多大殿不是都空著嗎,何不為我們準備一間?”周風有些懊惱的道,他本來就對這些灰袍人心存不滿,如今又這般態度,心裡已是火冒三丈。
“哼!若外面的大殿能住,還用請你們到這裡來,不要以為自己是神龍傳承者,就自以為是。”那灰袍人的眸光中充滿暴戾之色,根本就沒把周風放在眼裡。
此刻已是氣氛爆燃,隨時有可能引發爭鬥,而坐在牆根的那些人似乎對這些習以為常,都是安靜的閉目養神。
“好啦,我們住在這裡便可,有勞幾位前輩。”雪中逐微笑著向那灰袍人說道,心中不情願的接受了他們的安排,為了能打探到父母的訊息只能忍耐下來。
周風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不再做聲。
那灰袍人冷哼一聲,領著其他人離開房間。
這座平頂金石屋雖然是這裡比較小的房子,但容下幾十人是綽綽有餘。在這件房屋中共有十二人,他們三三倆倆的佔據著每面牆根,只有靠著門口的這面牆只有一名身著藍袍的中年男人。
這名藍袍中年男人五官端正,身材勻稱,看上去比較好接觸,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雪中逐示意周風一起在門口這面牆根處坐下,距離那藍袍人不是太遠。
“前輩您好,我叫富有星,是富家之主富橫的長子。”雪中逐扭臉向那閉目養神的中年藍袍男人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那藍袍男人睜開眼衝雪中逐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又閉上眼睛精心打坐。
雪中逐轉而又向其他人大聲介紹自己,那些人有的睜了睜眼睛,有的乾脆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在這裡是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只能按自身方位來介紹。
在周風對面的牆根處坐著三個人,一老兩少。老者銀鬚銀髮,身穿淡黃袍,他的旁邊分別坐著一名白袍少年,看著約莫十六七歲。但是在這個修真的世界大家都懂的,不能以貌推斷年齡。
在周風左邊的牆根處分別坐著三女一男,三名女子緊挨在一起,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都是一身青色的袍子。而那名男子也是四十來歲,身著黑衣,很是帥氣,他和那三名女子保持著一定距離,目不斜視。
在周風右邊的牆根處坐著一男一女和兩名老者。這對男女也是到了中年,他們捱得很近,肩膀相靠,像是夫妻關係。和這對男女保持著距離的兩名老者都是白髮無須,一胖一瘦,他們身穿紫袍,面容憔悴,像是剛得了一場大病,又像是重傷剛愈。
這些人對周風和雪中逐的到來,態度冷淡,沒有一人主動說話。
無趣。
這是周風對這些人的第一印象。
雪中逐很是賣力的介紹完自己,結果無一人應答,這位向來冷漠清高的主,這次也是嚐到了被人冷落的滋味。
“豬兄,莫要介意,說不定這些前輩都是聾啞人,咱們體諒一下。”周風衝著那些人嘿嘿笑道。
結果依舊寂靜一片,根本沒人在意周風的譏諷。
雪中逐無奈的搖頭輕笑,感覺這些人是心存芥蒂,怕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