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拿到龍鳳玉鐲大步走到姚茜公主的身邊,取出那隻鳳鐲親自為她戴在手腕上,人雖粗笨但動作很是溫柔。雪白的玉腕配上鮮紅的玉鐲顯得格外的靚麗動人,姚茜公主撫摸著光滑溫潤的鐲子,冰冷的臉色露出一絲迷人的笑意。
龍吟將那隻龍鐲拿在手裡看了一眼,隨即又放回盒中。他本想自己也戴上一隻,好與姚茜公主成雙成對,可自己的手腕過於粗大,他的想法瞬間變成泡影。
不遠處的周風看著日思夜唸的姚茜公主,心中悲悽哀涼,既然做出選擇就不能再回頭,他快步穿過人群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周風來到距離集市幾里的荒草中扔掉了面具,又將背後塞著的青衣換上,萎靡不振地向東耀城內走去。
“主人,既然已放下就不要去想念,否則你這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中。”不知何時赤水魔牛趴在周風的衣領邊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老黑,我本想努力地去忘記她,可眼前始終有著她的身影,也許當初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周風仰望天穹,悲嘆一聲。
“錯了可以再回頭,她就在眼前,你可以和她重新開始,不要遺憾一生,痛苦一世。”赤水魔牛雖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它已悟出了萬物生長相處的道理。
“痛苦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我希望她自由快樂,無憂無慮。”周風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心裡舒坦了許多。
“快樂!自由!你剛才也看到了,你覺得她有快樂嗎?有自由嗎?表情冷漠,少言寡語,一些厭惡的跟屁蟲相伴左右。”赤水魔牛感覺自己的主子太過於顧及別人的感受,將自己的幸福快樂葬送。
是呀!剛才見到姚茜公主時,總感覺她沒有了以往的活力,精神面貌也是差了很多,難道那忘情丹有什麼副作用?想找蛙婆問個清楚,可她和蛙公漂流不定,又能去哪裡找他們呢。
不知不覺周風已來到東門外,人流湧動,人來人往,異常的熱鬧。赤水魔牛不喜歡這種熱鬧場面,又鑽進衣兜中呼呼大睡。
一道雪白靚麗的嬌影挺立在城門口正向周風這邊瞧來。
“婉兒妹,你在這裡等人麼?”周風快步迎上去,笑嘻嘻地問道。
“我是在等你呀,今日你的裝瘋賣傻令人大塊人心。所以呢,我心情好,想和你一起回去。”古秋婉衝著周風嬌媚地一笑,如那粉荷綻放,豔麗動人。
“婉兒妹果真聰慧,一眼便被你看破了,可來我的裝瘋賣傻今後還需要多加練習。”周風又是一笑,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從衣服中將那紅木盒掏了出來。
“這些時日多蒙叔和婉兒妹的關心照料,這個送給你,也算是當哥的一片心意。”
古秋婉看到木盒自是知道里面是什麼,驚喜略有羞澀的道:“你真的把它送給我!”
“不送給你,難道我自己留著戴不成。”周風呵呵一笑,將木盒遞在古秋婉的手中。
古秋婉雙手捧著盒子臉頰泛起了紅暈,柔聲道:“多謝秋風哥哥!”
哦!周風一聽到古秋婉這種不正常的語調,渾身就直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由於城門口來往的人眾多,古秋婉沒有當中開啟盒子,但她已迫不及待地想試戴一下,便催促周風道:“若沒事,我們就早些回吧。”
周風和古秋婉在回古家族院的路上都是默不作聲,羞羞捏捏,就像一對初次見面的情侶。
到得家中,古秋婉像一陣風般飄進自己的閨房中。周風剛要推門進入自己的屋中,身後便有一陣風吹過,他回頭一瞧,立刻驚住了。
只見那古秋婉黑亮的秀髮上紅光四射,豔麗欲滴,將她整個臉龐映照得如那紅紗遮日,如那朝霞映天,又如那鮮豔奪目的瑰麗紅花。整身的白色紗裙也在紅光中變得紅紅暈暈,柔柔和和,生氣盎然,活力四射。
“秋風哥哥,好看嗎?”古秋婉在紅芒中微啟秀唇,嬌嬌欲滴。
“咳咳!”
“好看是好看,怕的是若戴出去會驚詫旁人,過於醒目。”周風從精神未定中緩過來,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自己的身份卑微,豈能蓋過富貴人家的風頭。不過,我可以在家裡戴著,自己獨享便是。”古秋婉對於這種豔麗的光彩很是喜歡,但她也不想過於展露鋒芒,惹人嫉妒。
晚飯,今日的古秋婉異常興奮便多做了幾個可口的湯菜。面對美味佳餚,周風和古力生爺倆真能幹吃,卻不能飲上一滴酒。他們都在古秋婉的面前做了承諾,滴酒不沾,男子漢說話算話,可心裡還是饞的很。
“爹,今日我在集市上看到一名女子,我們年齡相仿,樣子也是長得極為相像,就像是一對孿生姐妹……”古秋婉邊吃邊說起自己的見聞。
“啪嗒!”
古力生手中的筷子脫落掉在地上,驚愕地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這名女子,秋風哥也見到了,你問他看我們像不像。”古秋婉看到自己的老爹一反常態,心中有些納悶。
“是的,婉兒妹和那名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女子眉心有顆紅痣。”周風早就對古秋婉的樣貌產生疑惑,只是沒有時機向古力生詢問,今日是個不可錯過絕佳機會,他一定要弄清姚茜公主和古秋婉之間的關係。
“哈哈……天意啊!沒想到她還活著。婉兒,爹瞞了你十八年的身世也該說了。正好秋風也在,這件事我也有求與他。”古力生又喜又悲,哀聲說道。
“叔,有事儘管說,我能做的一定幫您完成。”周風甚是納悶,這件事怎麼會跟我扯上關係。
古力生起身,撲通一下跪在了周風面前,老淚滴流道:“高人,我一家的團聚就拜託你了。”
周風驚恐的站起身,慌忙將古力生攙扶起來,忙道:“叔,你這是做何!有事儘管說,現在我們是一家人。”
古力生重新坐回椅子上,用衣袖擦拭掉淚水,便講起了他當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