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張圍比她大五歲,她依舊義無反顧的嫁給了張圍,又見當時的謝芷晴驟然失去了母親很可憐,便乾脆給謝芷晴當了管事媽媽,照顧這個小姑娘。
阮文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養母以前有個女兒,而且養母一直沒放棄找那個女兒,雖然又很大的可能性那個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不管是阮英,還是阮文青和張圍,都不肯放棄那一絲的可能性。
阮文青的刺繡也是阮英教的,她一見到杜雲暖的針法就覺得熟悉,這不杜雲暖的兩個荷包繡好了之後,她是越看這針法越覺得和自己學的刺繡針法是一樣的。
她還記得養母說過,當初養母的親女兒和養母走失的時候已經十歲了,跟著養母學了四五年的刺繡了,既然這個天香流刺繡是養母家中一脈單傳的,那麼會這個針法的,除了養母的親女兒以外不作他想。
之前杜雲暖把荷包送給張圍的時候,阮文青還沒肯定杜雲暖的繡藝,她擔心是杜雲暖模仿能力很強,兩個小姑娘坐在一起繡花的時候她也沒仔細盯著,怕是杜雲暖照著謝芷晴的手法繡的。
後來杜雲暖又繡了個迎春花的荷包,這個可不像繡小雞的時候能參照小鴨子,完全是杜雲暖自己動的手,基本上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阮文青便把自己沒收的張圍的荷包,和打著幫謝芷晴洗一洗裝上香草的理由從謝芷晴那裡拿過來的荷包一起拿到阮英的面前,請阮英確認。
阮英神情雖然嚴肅,可是當她伸手去拿那兩個荷包的時候,手卻在抖。
阮文青當即就明白,自己養母只是外表強撐著罷了,心裡怕是又擔心又激動又害怕,多種情緒交雜。
“你問了她娘叫什麼了嗎?”
阮文青搖搖頭,“我突然跑去問人家一個小姑娘她娘叫什麼,這不奇怪嗎?”
“而且那丫頭嘴還挺嚴的,跟她說話的時候,不該說的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阮英知道那個迎春花的荷包是杜雲暖送給謝芷晴的,而且謝芷晴還挺喜歡杜雲暖,便伸手抓住了那個小雞荷包。
張圍也知道自己這個丈母孃為了找親女兒,已經找了十幾年,當下便道,“娘,這個荷包你拿著吧。”
“我這邊還有小姐送我的小鴨子荷包,我用那個也挺好的。”
阮文青沒好氣的瞪了張圍一眼。
阮英卻顧不上這小夫妻兩的眼神官司,她沉默了一會兒,“那姑娘叫杜雲暖?”
“對,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她是被燕侯爺從河裡救起來的,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倒是不太清楚,聽說她家在隔壁瞿溪縣。”
阮英的手一頓。
當初她和女兒分開的地方就在瞿溪縣,難道這麼多年,她女兒一直都在瞿溪縣,還嫁人生子了?
阮英另一隻手伸出來握住自己抖個不停的手,“文青,你去問問她,能不能和我見一面,我……我想問問跟她娘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