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大手一揮,袖間爬出萬千毒蟲直接爬的那些城民的身上。
毒蟲狠厲無比,見到血肉,便鑽進去,城民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慘叫著倒入了血泊。
“這…天王之前有吩咐,只是取他們的真血即可,不傷他們的性命!”
先兵見到這般兇殘的狀況也大為吃驚,連忙上前阻攔。
太虛惡狠狠的瞪著他,冷聲道:“剛才你也聽見了,你一天我要我把這件事情辦乾淨,現在你們是聽我的吩咐,而不是跟我叫板。”
“城裡所有人都給我拉出來,全部的血,都裝進這個池子裡!”
他身上的蛔蟲紛紛跌進血池裡,貪婪地吸取著裡面的血液,太虛就像獲得了無上的能量一般仰頭狂笑,男生和女生交錯的嗓音驚起了林中無數飛鳥。
沉迷們的慘叫聲不絕如耳,好好的一個人眨眼間便變為了一灘肉渣,血液順著田坎一路流到樹林深處。
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仙兵們,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黑棋等人剛準備調息入定,見仙兵們走進結界,粗魯蠻橫的將城裡的居民都趕得出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這些人都沒有受到感染!”黑棋站起身來怒吼道。
“他們有別的作用,不用你來管!”
存留下來的居民,大多都是婦女和孩子,強壯的青年少之又少,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大夥的臉上都是恐懼的神情。
黑棋和他們一起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城中其他居民早就已經接納了他,見他被捆綁於此,心裡更加恐懼。
“黑先生,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一位年輕的媽媽帶著自己的孩子走到黑棋面前,驚恐的問道。
黑棋還沒來得及回答,便有先兵走上前來,用鞭子狠狠的在他媽媽身上抽了一道。
“不要說話,跟上隊伍!”
那年輕的媽媽那承受得住這般神力,直接被打的跌倒在地。
黑棋胸腔內的怒火熊熊燃燒,他不顧孔先生勒進肉裡的撕裂疼痛,強行提起真氣,衝到那先兵面前,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你他媽手腳給我放乾淨點,到時敢對他們做什麼,我就弄死你們!”
黑棋上來是個沉默低調的人,如今發起火來,也是一副要幹天下的架勢。
他牙尖嘴利直接將先兵的耳朵給撕扯了下來,那先兵倒地大叫,哭著爬了出去。
雲城山腳下的大陣已經搭建好了,隨著城中居民鮮血源源不斷的獻祭,周圍的黑黑氣更發的囂騰,而從西邊爬上來的紅月閃著耀眼的光芒。
太虛獨自一人站在紅月底下,他養頭,貪婪地吸著空氣裡的味道,伸展身子,藉著紅月療養自己的身體。
“所有人都被帶過來了。”先兵走上前去低聲聲彙報,太虛猛然抬起頭,手一伸,方才那隻手指般粗細的毒舌纏上了那仙兵的脖子。
那先兵渾身發麻,連忙繃緊身子不敢動彈,毒蛇順著他的脖頸一路往上,冰涼的觸感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仙兵顫抖著問道。
“天界難道不教你們規矩嗎?如今可是我在命令你們,對我沒有稱呼嗎?”他陰冷的目光落在仙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