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器池本來就是姜小白自己培育出來的東西，瑞不是因為跟老鐘關繫好，他才不會答應出售這些東西。
千金不賣，就是這個道理。
“你說你幾個意思，我叫你一個人過來看，你還給我帶一堆人過來！”姜小白沒好氣的說道。
“你有寶貝可不能私藏，我們就是開發合作，你要習慣。”
老鍾從口袋裡掏出煙，他遞給姜小白一隻，姜小白卻拒絕了，老鍾笑了一下把煙重新放進煙盒裡，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
“我先前也對你說過了，你的法器的確是我這段時間見過最好的。”
“但，卻不是我見過最放心的。”老鐘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話。
姜小白的心裡原本是十分平靜的，他覺得這人就算再怎麼挑剔也不可能對他的法器做出太大的批評，最好的這是肯定的，但為什麼是最不放心的呢？
他停下腳步，把目光看向老鍾，太陽實在太過於刺眼了，姜小白根本無法完全睜開眼睛，他用手擋在眼的前方，目光不動，依然停在老鐘的身上。
他在等老鐘的解釋。
老鍾抽了一口煙，笑了笑，平靜道：“其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法器為什麼我會不放心，它太突出了，就算你要做到最優秀，也不要讓它這麼突出的是吧？就算是突出，但也得有一個合理的過渡空間。”
“姜小白，我先前不太瞭解你，後來跟你熟練之後，我就仔仔細細的瞭解了你一遍。你二十幾歲之前的人生十分平淡，就跟一個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不懂世俗，和紈絝子弟沒什麼兩樣。”
“別人都說我們關係好，殊不知，我其實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老鐘的語氣裡有幾分落寞。
“你這話什麼意思？”姜小白扭頭看他，目光裡代和幾分審視。
“若是一般人有你這般的奇遇，肯定就是名聲大噪上了天唄，可你偏就還要弄的很低調，即便傳了一些名聲出去，也都只是一些不太成熟的描述。”
“你想做得很好，又不想被別人知道，是吧!”
老鍾說的漫不經心，臉上從頭到尾都掛著笑意，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普通而又簡單的事實一般。
姜小白站在一旁聽著，他的目光仍舊鎖在老鐘的身上，可心裡的滋味早就翻了百遍，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變得有些恐怖起來。
能透過表象經過一些簡單的推測，就能觸碰到事實的真相，這難道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調查我？”姜小白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
“這不叫調查，合作都是這樣，知根知底次啊能放心，姜小白你肯定也已經調查過我了。”老鍾平靜道。
姜小白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勾嘴一笑。
“所以呢，你在懷疑我嗎？或許我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呢。”
老鍾抖了抖手上的菸灰，笑了笑，搖頭道：“靠人人會跑，靠山山會倒，不管是多大的靠山，都沒有自己的本事來得強。”
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姜小白方才對他的那一份警惕感忽然又散去了，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可能比較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