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像是沒看見這些東西一般,一步一步踏下去,一路走到道路盡頭,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成就的鼓樓,有些像現在的吊腳樓,他們緊緊的挨在一塊,遠遠望去就像一塊龐然大物。
夜色和著鼓樓交相輝映,趁著他們神秘又古怪,黑棋站在樓下仰望了許久,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
正思索著,夜色裡忽然傳來兩聲咳嗽聲。
他眉頭一皺,下意識的警惕起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夜色裡有一道微弱的火光由遠及近,在那暖黃的火光投映下,這才看見來人,拱著背拄著柺杖,看上去十分蒼老。
這人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鼠袍,袍子上的帽子戴著頭上,他年紀看上去很大,坐著柺杖走路也顫顫巍巍的。帽簷很深,幾乎看不見他的模樣,只能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下巴。
他慢慢走到黑棋面前,緩緩舉起手裡的提壺燈,照在黑漆的臉上,就在他看清黑棋模樣的那一刻,黑棋也看清楚了他。
這人瘦的實在厲害,眼眶深陷,一雙眼睛格外突出。遠古高高聳起整張臉幾乎就剩了一張皮掛在臉上,骨頭的輪廓清晰可見。
“家主回來了?”
“賀牙?”
那人舉著提壺燈的時候在隱隱發顫,他似乎十分激動,顫顫巍巍的就要往下跪,黑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低聲道:“不必行如此大禮,你且站好說話。”
這人是陰法一家的守門人。
黑棋隱約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赫牙還是一副年輕力壯的模樣,他比自己只不過大10來歲,怎麼蒼老的如此厲害。
“你是經歷了什麼?還是咱們這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赫牙手指修長,緊緊的握著柺杖,身子隱隱發顫,黑棋低頭看他這才發現他已經開始小聲啜泣了。
“總算有人回來了,我還以為我死之前也無法再見到你們!”他低聲說道。
黑棋眉頭一皺。
“難道在我之前沒有其他人回來嗎?白彩難道沒回來嗎?”
“只有您一個人回來了,白宗主和您一塊出去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