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就在眼前,新羅金德曼原本想直接上前一劍殺之的,可真到了這一刻,卻又想親眼看一看仇敵的絕望,是百濟和高句麗聯手進攻新羅咄咄逼人,然後逼得新羅走投無路,戰時以此做要挾逼迫父親訂婚約,可以說自己身上的悲劇都是來自這個人,金德曼怎麼會輕易放過?
“夫餘義慈,你還想在此安享太平?我的父親被你逼得自盡身亡的事情忘記了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夫餘義慈面帶嘲諷道:“好歹你我也是有過婚約之人,你若殺我,豈不是謀殺親夫?不怕被千夫所指嗎?”
聽到這話金德曼氣得臉都紅了,就是這個婚約坑了自己,當初都和白家說好了,誰知道百濟來人提了這個婚約,藍田侯何等身份?就算是娶妾又怎會娶一個有過婚約之女?這是長安城普遍的輿論,就是白凡不在乎,恐怕白家也有人不滿,最後好事未成,都是百濟人害得。
“就你這個色中餓鬼,也配做我的夫婿?婚約是新羅國立的,現在新羅已經亡國,婚約自然無從談起。
今日殺你之後我可能也就要被下大獄了,外人如何說法,與我何干?”
夫餘義慈一聽,好傢伙,這女子瘋了,不要命的來刺殺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你,好狠毒的女人,就像你說的,你我不過是兩國之爭舊怨,現在百濟和新羅都已經亡國了,何苦再刀劍相向?”
“除非,你讓我父親活過來。”
看著金德曼堅定的臉色,夫餘義慈知道不能善了了,自從來到大唐,他學會了收斂,學會了圓滑和氣,遇到事情想到的第一策就是談,能談攏絕對不會拼命。
“好,既然非要你死我活,今日你就留下吧,看你一個弱女子有什麼本事入我王府殺人?我百濟雖亡,也不是任人可欺的。”
話音剛落,夫餘義慈的臥室外面就已經來了兩排家丁護衛,一看就是軍中出身,這就是大唐許諾的富家貴族待遇,家中一百私兵,還都是百濟跟來的人。
“哦?你竟然不害怕?”夫餘義慈詫異了。
金德曼冷冷一笑,輕蔑道:“我該害怕嗎?從你跟我虛與委蛇我就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呼救,不過那又怎樣?如今就你這百餘殘兵還救不了你,我只是想看看你臉上的絕望罷了。
當年你一步步逼死家父,今日就要你血債血償。”
看著一個女子竟然瞬間露出一身殺氣,夫餘義慈有些顫抖,驚呼道:“快,快拿下她。”
金德曼並沒有上前斬殺夫餘義慈,而是等著一個個護衛衝進屋內,只見一道劍光閃過,金德曼已經拔劍在手,並且瞬間秒殺兩人。
這一手直接震住了屋內的夫餘義慈,什麼情況?她不是新羅公主嗎?不是一個弱女子嗎?就算是新羅需要她帶兵,也沒聽過她是武將呀,而且這本事可不像是武將的手法。
“你,你竟然是一名遊俠?”護衛首領識貨,直接驚撥出聲。
“快,快圍攻賊人,救下王爺。”
可惜,若是一般遊俠武力不足,還真的對付不了一百人的護衛,可是金德曼是一流高手,還是出身名門,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投身峨眉並且獲得了真傳,只知道這身武藝是實打實的。
而且此時借住地利,守住屋門,一百多護衛不用弓弩的話,只能幾個幾個往裡衝,這樣幾乎就是來送菜的,在金德曼一番廝殺,護衛死傷八十餘人的時候,終於支撐不住,不知道是誰一聲大喝,直接後退飛奔逃命而去。
金德曼再回頭去看夫餘義慈,發現他面如死灰的已經蹲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