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大仇未報的氣運加身,最後這個被大唐海軍救上來的活口是蘇我入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沒死,反正肯定不是因為護衛的捨命相救。
一身遍體鱗傷的蘇我入鹿,恍惚之間看到兩個人影站在自己面前,然後就華麗的昏倒在了大船甲板上。
再次醒來並非是被救醒的,而是被綁在刑架上,冷水潑醒的。
“說,你們倭寇的老巢在哪裡?”一名長相彪悍計程車卒舉著皮鞭逼問道。
睜開了雙眼,環視四周,蘇我入鹿這才發現,自己沒死,是被俘虜了。
“我,我不是海盜,我是來投誠的。”
啪!一鞭子下去,蘇我入鹿本就破爛的衣衫上面多了一道紅色血痕。
“投誠?我們大唐不要俘虜,特別是倭寇的俘虜,說,你們老巢在哪裡?”
……
聽到這個回答,蘇我入鹿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之前還跟手下信誓旦旦的保證讓他們活命的,轉眼間就剩自己一個活口了,傳說中禮儀之邦不殺俘虜的大唐,現在怎麼變成不要俘虜趕盡殺絕了?
一番足足兩個時辰的嚴刑拷打,蘇我入鹿連祖宗十八代都交待出去了,畢竟才二十來歲沒吃過苦的富貴子弟,扛不住這等大刑伺候,再說了既然是抱著誠意投誠大唐,那麼交待一切也合乎情理。
只不過對於死前還要體驗這等酷刑,蘇我入鹿欲哭無淚,回憶起來自己以往欺男霸女的手段,跟這個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大唐就是大唐,連刑罰都這麼高明,可惜自己沒有機會學習了。
主艦船艙之中,馮智戴看著厚厚的一沓審問記錄,眉頭緊皺,似乎心中在盤算著什麼難以決斷之事。
良久之後,這才開口對著正在擦拭寶刀的大哥馮智戣開口道:“大哥,看來你殺雞儆猴的計劃是泡湯了,這夥人不是海盜,是來投誠大唐的。”
馮智戣滿臉不在乎的答道:“管他們是幹嘛的,對倭國趕盡殺絕可是師父交代的,我們不要俘虜和小人。”
馮智戴搖頭道:“不,這個人我們要,我有一計,想借此人之手整亂倭國,如果用的得當,不僅海盜之患可平,日後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滅掉倭國。”
聽到二弟如此篤定的話語,馮智戣接過那審問記錄看了一遍,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原來此人身份不凡,還跟倭國天皇有血海深仇,老二這是要驅虎吞狼啊。
沉吟片刻,馮智戣開口道:“既然如此,此人可以用,不過是不是請示一下師父,再派幾個得力之人過來,畢竟我們軍中能擔當此大任之人可是不多。”
“呵呵,所謂兵貴神速,趁著現在倭國天皇剛剛親政時局未穩才好行事,小弟準備親自出馬,和這個蘇我入鹿一起,前往倭國召集蘇我氏的死忠舊部,憑藉我的本事,將倭國分裂開來連年征戰,那都是小意思。”馮智戴自通道。
馮智戣當即拍案而起,“那不行,你可是我馮家軍師,師父曾說過,你之才能稍加歷練就能成我大唐軍師的人物,你隻身深入虎穴,太危險了。”
“哈哈哈哈,大哥你也說了,這不就是歷練的時候?
欲成大事哪裡沒有危險?我馮家可沒有孬種。
再說了,好歹我也在書院跟著師父學藝好幾年,師門絕技在身,若是連小小的倭國都混不下去,那不是白瞎師父的教導了嗎?
而且我可不是孤身奮戰,我的身後不是還有大哥一支艦隊鼎力支援嗎?你能看著我出現危險?轟天雷開道,小小倭國誰敢放肆?”